“当然是真的。”
大厅一阵声响，穆以姌后仰头看去。
是苏恬程厉和黎子琦。
程厉今天像是特意打扮过的，西装革履，油头粉面的，身边的黎子琦也是精心打扮。
看着跟在他们身后的几个股东还有职员，排场大的像是董事长巡查一般。
穆以姌挑挑眉。
“二哥今天好气派，有喜事发生？”
她瞄了一眼黎子琦的肚子，不正经道：“二嫂真的有了？”
两人原本春风满面的笑容瞬间消失。
这里谁不知道他们俩结婚 7 年还没孩子，原因是程厉身体不好。
穆以姌这话听着像是开玩笑，但属实不好听。
“你就是这么跟你二哥二嫂说话的？！”穿着一身高定的苏恬低嗤，“果然，养在外头的就是这么没教养。”
“啊……可能吧。”穆以姌轻笑，“如果养在家里头，估计苏姨也见不到我没教养的样子。”
苏恬面涨红，气噎：“你！”
程家的破事无非就那么点，穆以姌很容易查到。
程昊辰跟原身的母亲莫嫣本是初恋，后来为了集团的发展，程昊辰无奈娶了程袁的母亲。
第一任妻子去世后，程昊辰本想跟莫嫣结婚的，但却被苏恬从中作梗，逼得莫嫣出国，而苏恬借计生下程厉，直到程厉五岁大了，才得到程昊辰一时心软入了族谱。
苏恬还没过上多久正宫太太的生活，程昊辰就跟莫嫣在国外重逢了。
要是真论起先来后到，还轮不上苏恬来教育程姌。
“好了妈，你就别跟小姑子计较了。”黎子琦做和事佬，她顺着苏恬的背，体贴道：“小姑子丢了项目，心里不舒服撒撒气很正常。”
“……”
黎子琦见沉默不语的女人，脸上笑得越发得意，
“但是小姑子你也不能拿你二哥撒气，年轻敢闯敢拼是好事，只是跟你二哥比起来，目光还是短浅了点，这次就当个教训，以后跟着你二哥后面好好学，以后总有能成的时候。”
程厉正紧紧关注着大厅屏幕上的新闻网页，听到这话，倒是难得配合演了一下好兄长。
“一家人分什么你我，项目都是自家的，谁拿到都是好事。”
苏恬拢了拢披肩，姿态高贵，“该分还是得分，有的白眼狼可养不熟……”
“程总！消息公布了！”股东中有人喊道。
众人齐齐一愣，都朝大屏幕看去，就见海市的新闻早报正在播送：
【将划新四区为未来新建设经济开发区，同时建设一站式直达地铁……】
程厉激动地眨了眨眼，重重吐出一口气，旁边的苏恬和黎子琦也陷入了狂喜。
“恭喜程总！”
“老公恭喜你！”
程厉摆手：“不能只恭喜我！还要恭喜大家！”
其中有一个股东讨好道：“要不是有程总带领，程氏哪能有这样的机会，哦不能叫程总了，得改口程董？”
程厉笑得满面红光。
在这即将开启人生巅峰般的声色里，他居然注意到落寂地坐在那里的程姌。
程厉压了压嘴角走过去。
自己已经是程家的领头人了，对程姌也得有一家之主的大度，只要程姌乖乖当个领分红的大小姐就好，他就不会对程姌赶尽杀绝。
那拆迁多花公司的 20 亿，他可以不急着要。
这么想着，程厉走过去。
“咳，程姌，也别在这了，去交接一下项目，你可以先跟着我组下的来，古临村留着也没用，不如趁现在低价转手——”
“呵……”
穆以姌看着手机微博里那个新降热搜，神经地笑了起来。
nice， 悬着的心终于是死了！
她幽幽抬头看着程厉，手指向大屏幕的新闻。
“二哥急什么，还有件好事呢！”
程厉一愣，还没看清她指的是哪，休息厅就有人冲进来。
“程总！程总出事了！”
黎子琦笑道：“程总已经知道了，你通知下去让工人们继续施工吧——”
“不是的程总！”
助理拿着手机，急红眼：“海市那边有人打电话来说……”
程厉眉心突然狂跳，“说什么！”
“说咱们那地下好像有一片陪葬陵！”
“政府，政府上报了中央！已经让人强制停工了！”
程厉眼前一白：
“你…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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