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弹幕，王钱的脸色有些奇怪。
警察？
什么警察？
似乎是为了回应他的疑惑，身后传来一声严肃的声音。
“王钱，现在想请你配合调查。”
听到声音，王钱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僵在原地，一直没有转身。
不过，相比之下，当当倒是看起来很开心。
她十分激动地对着那边挥手，还很好心地开口说道，“警察书书，你们要找的证据都在鱼缸里面哦。”
当当眨巴着大眼睛，看起来十分真诚。
听到这话的王钱明显慌了，他身子都变得僵硬了，慢慢地转过身来。
在当当的话音刚落时，就有一名警察迅速去鱼缸里寻找证据。
王钱还在企图挣扎着，他笑着开口，“您好，请问您私自搜查我的办公室，有证据吗？”
说这话，王钱的目光还在看着那边正在鱼缸里面捞东西的人。
警察的神色不变，并没有说话。
但是弹幕上却开始叫了。
[现在没有证据都可以私自搜查了吗？]
[对啊，不会就因为当当说的这句话吧？]
[这样也太离谱了吧，没有证据就搜查。]
[开始不是说了是配合调查吗？]
[你们怎么都那么激动，要是真的什么证据都没有怎么可能会出警。]
这个网友的话也让那些有理智的网友停下了手上的键盘，如果真的一点证据都没有的话，怎么可能就因为几句话就出现呢。
不过，王钱之前的影响力还是很高的，还是有不少网友在弹幕上说着当当。
当当托着小脸，一副根本就不在意他们的样子，忽然她微微坐直身子，盯着屏幕上显示的连麦申请。
这个平台的好处就是，你可以同时和多个人连麦。
上面显示的连麦人叫粉色的海洋。
当当大概是知道了什么，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同意连麦，而是对着镜头开口问道，“姐姐，你确定要连麦吗？”
直播间的网友看不到当当屏幕的画面，只能一头雾水地听着当当的话。
不过很快就有一句话在弹幕上升起。
[粉色的海洋：确定。]
看到这两个字，当当也没有再说什么，小手点了一下屏幕，于是屏幕被分为三份。
一份是当当的，一份是还没挂断连麦的王钱，还有一个，是一位长相秀丽的女孩。
连麦刚接通，那边就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听起来那边似乎有很多人。
而且都十分激动。
女孩没说话，当当先一步开口对着她打招呼，“姐姐，你好啊。”
女孩抿着唇笑了笑，视线落在一旁屏幕里的王钱时，她的眼里有痛苦，有浓浓的恨意。
不过，很快她就将这些情绪都压了下去。
她看着当当，然后忽然站起身来，将自己的身份证放在最前面，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在女孩的身后也出现了好多女孩。
她们和女孩一样的动作，手拿着身份证，站在镜头面前。
女孩们的声音齐齐响起。
“我叫汪丽梅，我实名举报王钱利用自己的身份，强暴了我，还拍下了视频，同时还和多名他口中的老板进行不正当交易。”
为首的女孩叫做汪丽梅，可是传出了不只是她的声音，还有身后许多女孩的声音。
声音交叠在一起，震耳欲聋。
王钱在看见这一幕的时候，身子都控制不住地瘫软下去，他大口的喘着气。
那边的警察也走到了王钱面前，虽然还没有实质性证据，但是现在已经可以立案了。
[这个女孩，不就是王钱那张照片上的女孩吗？]
[对啊，而且她还是王钱口中，一直会回来看他，最有出息的女孩。]
[可是她现在实名举报了王钱，这是不是证明当当说的事情有可能是真的。]
[什么叫有可能，明明就是真的好吧。]
[而且啊，你们看到没有，在这个女孩伸手还有好多人，有些看起来甚至都没成年。]
为什么女孩会站在汪丽梅身后和她一起举报王钱，网友不敢想，但是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又直接在他们脑海之中。
让他们不得不承认。
这时候当当也出声了，她看着对面的姐姐，眼里满是心疼。
“姐姐，……”
“当当，我知道这件事会对我有影响，但是我不想放过这个人渣。”
当当还没说什么，就被那边的汪丽梅打断。
汪丽梅仇恨地盯着王钱，恨不得冲上去杀了他。
她一字一句地开口，“我是第一批被王钱资助的女孩，当时我们一行人有十多个，刚刚接收到资助的时候，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我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走出大山了。”
“可是我没有想到，我会遇见一个人渣，一个彻头彻尾的人渣。”
汪丽梅说这话的时候，视线就没离开过对面的王钱。
同时在网友不知道的地方，有一名警员正在努力写着笔录。
“那天的事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告诉我去办理证明，所以我瞒着家里人去了，结果却被他骗到酒店……我后来逃走了。”
汪丽梅的声音开始带着哽咽。
“可是我没想到，他会拿着我的视频来威胁我……”
（汪丽梅的记忆）
“你要是不来，我就把这些视频发到网上，你家里人本来就不让你读书，你猜猜知道这些，他们会怎么做。”
王钱手上拿着手机，嘴边挂着恶劣的笑容。
想到刚刚看到的视频，汪丽梅只能把苦涩咽到心里。
她本来以为事情会结束，结果每一次接到王钱的电话，无论她在那里都要回到王钱身边，再一次受到凌辱。
甚至有一次，王钱还带着她去了另外一个地方，来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
在结束之后，王钱只是给了她一笔钱，说，多亏了她，自己才能赚到这么多钱。
汪丽梅想过反抗，也想过和王钱同归于尽，可是被王钱发现了。
他只说，“如果你把我曝光了，那其他人呢？他们愿意自己的事情被别人知道吗？他们愿意不读书吗？”
这些话让汪丽梅犹豫了，因为那些女孩当中还有一些不过自己妹妹大的，她们如果被知道了，那么等待她们的，会是更差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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