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是谢景临的小名儿，姜灵一说出来，曹桂兰母子俩都无语了，张大妈直接忍不住乐了，“行，也挺好的，你家这名字可算是把石给用全乎了。”
谢景临商量道，“要不换一个？”
姜灵哼了一声，“我觉得挺好的。”
曹桂兰笑道，“这说出去不好吃，再想想。”
姜灵其实不咋会起，就说，“那算了，先等等，想好了再说，先哥哥妹妹的喊着吧。”
过了一会儿，苏令仪两口子过来了，苏令仪那肚子也好几个月了，肚子微微有了弧度，正是母爱泛滥的时候，看着俩孩子喜欢的不得了，“真是羡慕你啊，一下子生了俩，儿女双全了。对了叫啥名字啊。”
姜灵乐了，“还没起好。”
苏令仪也是无语，你们这比何春大哥他们更不靠谱。
姜灵想到钟明芳小闺女的名字就忍不住乐，“放心，我不会给起高考啥的，等着吧往后那孩子指定得跟爹妈急眼。”
苏令仪也忍不住乐呵，“知道你生了的时候我紧张的都出了一身汗，这还没到日子怎么就生了呢。”
“嗐，一言难尽，本来想着提前考完试还能快活两天，没想到他们掐算着时间出来呢，一点儿也不给我消停的时候。”
她突然一顿，是啊，现在才六月中旬，下学期九月一号开学，中间有俩多月呢，她或许可以试试喂奶，等开学前再给断了？
等苏令仪两口子走了，姜灵跟曹桂兰说了这想法，曹桂兰其实心里是高兴的，但还是多问了两句，“你可想好了，这开始喂奶可有点疼。”
姜灵没那经验，就有些慌，“多疼。”
曹桂兰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但是通了也就好了，后头断奶的时候可能也有点困难。你如果不想喂咱就不喂，要喂的话我也不拦着，可以白天喂喂，晚上我给喂奶粉不耽误你睡觉，总之你想好就成。”
姜灵心里有点乱，想了想说，“要不就试试吧，就喂这俩月。八月中旬就开始断，这期间奶粉给他俩掺着喝，不然到时候再不认奶粉了。”
“行。”
曹桂兰也高兴了，忙去把那回奶的药给收起来了，等八月份的时候再用吧。
既然姜灵决定喂奶俩月，那现在就得准备起来，俩孩子轮流到姜灵那儿使劲儿，姜灵头一次就疼的嗷的一嗓子。
这一喊把人护士都喊来了，得知他们的想法忍不住笑了，反正给讲了各种注意事项，又小声道，“必要的时候让你男人帮帮忙。”
姜灵嚯了一声，那护士已经捂嘴笑了，这护士也是个有过孩子的，还叮嘱道，“大人和孩子用力方法不一样，到时候注意点儿，别伤了自己，一般来说今天差不多就能有感觉了，别挤了。”
人走了，姜灵在风中凌乱，原来男人还有这作用呢，就谢石头这样不要脸的，那怎么可能不肯呢。
下午继续让俩孩子努力，哥哥还好，稳重一点儿，妹妹直接是个急性子，喝不出来气的嗷嗷的哭。
姜灵伸手戳她，“看你能耐的，你哭我还想哭呢。”
之前她一直就没抱俩孩子，现在孩子在她怀里了，想放弃的决定总是做不出来，唉，就俩月，坚持一下吧。
下午张大妈回去做饭，曹桂兰也得回去接孩子，等做完饭，曹桂兰再带着饭菜过来，顺便把积攒的一些尿布啥的给洗洗。
没想到来的时候看到谢景临在那儿洗，一个老太太说曹桂兰道，“你家儿子也真是，这么脏的东西竟然也洗。这就不是男人该干的事儿啊。”
曹桂兰无所谓道“这有啥该干不该干的，这都是他的孩子拉的尿的，没人比他更合适的了。”
老太太撇嘴，“男人干这种活没出息，我儿子从来就不干，我这当妈的也不允许他干。”
“那你儿子得出息成什么样啊，官不小吧？在国家部门？”
老太太骄傲道，“我儿子在首都鞋厂当车间主任，多少人找他想走后门进去当工人呢。”
曹桂兰噗嗤一声笑出来，“就这也叫有出息？啧啧。”
老太太不乐意了，“怎么，你还看不上车间主任呢，那你儿子干啥的。”
曹桂兰抬着下巴道，“我儿子啊，军区的，也就是个副团长吧。”
老太太呆住。
曹桂兰叹息一声，“我那儿媳妇也一般，也就是个清大的学生吧，哎呀，等毕业了也不知道能安排到哪儿，估计也就是个小干部。”
老太太：“……”
老太太更无语了，“这么大的官还洗尿布，传出去让人笑话。”
“笑话他的人那估计都是不疼老婆孩子的，我儿的战友知道这个只会夸我儿子心疼老婆孩子。”曹桂兰白了她一眼道，“人和人啊，没法比较的。”
说着她直接进病房了，老太太呸了一声，“张狂个屁。”
关上的门又开了，曹桂兰瞪眼骂道，“到底是你张狂还是我张狂，少在这儿胡乱放屁挑拨离间，呸。”
门关上了，老太太气的胸口起伏，一转头看见谢景临端着脸盆过来了，忙转身就走。
这么大的官还这么小心眼，呸，一点菜都不舍得，白瞎了这么大的官。
谢景临端着脸盆进屋，将尿布挂在窗户那边的晾衣绳上，对曹桂兰道，“刚才你跟一个老太太聊天了？”
“聊了，不是个好鸟。”曹桂兰说着将饭桌给姜灵支上让她吃饭，又道，“你说说怎么什么人都有啊。”
姜灵笑着把昨天晚上的事儿跟曹桂兰说了，曹桂兰震惊，“还真有这么不要脸的啊。”
“可不，还真就有。”
姜灵喝着鲫鱼汤，吃着豆腐，嘴里淡出个鸟来。
曹桂兰道，“先忍忍，出了月子吃啥都没事儿了。”
姜灵叹息，“我知道。”
正说着话，外头有人敲门，谢景临过去开门，看到外头的人脸直接黑了下来。
姜灵问道，“石头，谁啊。”
谢景临没回答，看着外头的人道，“滚。”
门直接关上，门外的人咬了咬唇，眼眶中积蓄了半天的眼泪都不知道该不该落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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