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往入口方向看去。
只见两个身高出挑的人走在前头，除了那个他们常常见面的张博士，另一个——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沈博士了！
不过沈博士还是像以前一样保持着神秘，面上也有电子面罩遮挡着，叫人看不清里面的人究竟是何模样。
张博士见到实验室里所有的电子光屏全部在闪着红光，眉心微蹙，这是……
现在的情况和以前遇见的、好像不太一样！
张博士将视线放到沈柯身上。
见到沈柯右手轻抬，张博士虽心下不解，但还是朗声道：“所有人，全部都出去，没有吩咐之前，谁都不许进来！”
张博士和沈柯有将近三十多年的合作经验，很多事情，不需要沈柯开口，他只需要一个动作就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他们最长年龄能活到五百岁，或许三十年在某些人眼中并不算什么，但能和沈柯合作三十多年，那可就有说头了！
等所有人全部都出去，张博士这才看向沈柯：“沈博士，您这是要做什么？”
沈柯按动了下手腕上的一个按钮，面罩开始像粒子般消散，露出那张轮廓分明、清冷至极的脸，狭长眼眸扫向张博士：“因为计划即将进入收尾阶段了。”
“什么？”
张博士似是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问出这一句。
只是沈柯没再去理张博士。
张博士等反应过来沈柯说的是什么之后，眼睛微微瞪大：“什么？你是说那项计划已经进入收尾阶段了？！”
沈柯没回答这个问题，看了眼半空闪动的红色感叹号，抬脚走到控制台。
“帮我看着外面。”
闻言，张博士瞬间警惕起来，“你要做什么？”
“进去。”
“什么？你要进去！！”
——
沈烟话音刚落，不知为何，空间肆意的狂风慢慢平息了下来，但是空间里依旧不断在暗沉，越来越阴沉，像是包裹着一层什么东西，一层一层……
沈烟看向外面，但还没等踏出脚步，面前的那本安安静静躺在地上的那本书开始发出金色光芒。
紧接着，那书慢慢的漂浮了起来。
沈烟见到这模样，停下了脚步，眼中神色复杂，看着面前那本慢慢漂浮起来的书。
慢慢的，那本空白内容的书开始翻页，安静的室内，只有一下一下书页翻动的声音。
一下一下，和沈烟心脏跳动的声音对应上。
突然，书页翻动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随着一道金光乍现之后，沈烟看到空气中有粒子慢慢往书上方汇聚，而同时，周围的所有东西开始变得虚幻，慢慢的，只剩下沈烟和面前的书在虚空之中。
沈烟注意到了这变化，但是，在她看清那浮动的粒子最终汇聚成的人像时，心还是忍不住一颤。
因为——面前那人的模样，和她简直一模一样！
只有一些细微的差别！
沈烟眼神一暗：“你是谁？”
“呵。”
空气中传来很轻的一声轻笑。
那声音，也像是从自己身上复制上去的一样。
“我是谁不重要，但你应该猜到你是谁了吧？”
沈柯眼神冷淡，看向和自己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语气中满是淡漠，像是完全不在意沈烟知道这事情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一样！
闻言，沈烟心又沉了沉。
她心里，大概已经有了一个答案，只是——为什么会是这样……
沈烟从来都没想到过自己的来历会是这样的。
见到沈烟这副模样，沈柯面上依旧淡然，像是早就预料到事情会是这样发展的一样。
目光冷淡看向沈烟：“你——只是我投放到这个世界的意识体罢了。”
“为什么？”
沈烟看着面前之人，声音有些暗哑。
悬浮在书页上方的虚拟人听到这话，微不可察的轻笑了下：“没有为什么，只有存不存在，你不属于这个世界，同样的，你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你只是一个意识体罢了。”
不属于任何世界……
沈烟目光有些涣散。
她只是一个意识体而已。
“那为什么我会有在那个世界存在的记忆？”
闻言，沈柯轻笑了下，但眸底依旧没有任何情绪：“那只是为了重塑你，让你潜意识里认为，你是能存在的。”
听到这话，沈烟陷入短暂的沉默，随即低低笑了起来。
原来、原来是这样……
她一直以为，自己再不济，也是被操控这个世界的人看上来完成任务的，现在……呵，她之前的所欲都是个笑话，就连一直信奉的东西全部都是眼前这个创造出来给她看的假象！
沈烟眼中暗流逐渐翻滚，漆黑如墨的瞳孔开始慢慢扩散。
脑中一遍又一遍的响着那句话：你不属于任何世界，你本就不存在……
“最后一个问题，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见到这样的沈烟，沈柯略微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经由她创造出来的意识体，独立意识竟然这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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