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臣妾又自掏腰包，给了他们2万钱，也是只努力了一两天，派人去监督，效果也不好。”
“臣妾思来想去，觉得是人手不够，去了很多地方，都被拒绝。”
“臣妾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来向陛下请罪，臣妾一人受罚是小事，耽误了老百姓耕种才是大事。”
“很好，你很不错。”
听着刘贺的称赞，范文倾一头雾水，哪里好了？
“你这段时日的表现，朕都知道，也算是尽心尽力了。”
“能为陛下分忧，是臣妾的福分。”
刘贺问道：“你现在好好想想，为什么匠人们明知道曲辕犁利国利民，但是不能一直努力，很快就松懈了？”
“臣妾听闻《论语》里有句话，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对尚方的匠人们而言，利国利民的目标实在是太远大了，只靠一腔热血，很难持久。”
“所以臣妾才从具体出发，给他们赏钱，可惜效果依然不好。”
“你现在再想想问题出在哪里？”
“臣妾反思过，可能是因为臣妾一下子把赏钱都发下去了，若是分成十份，隔段时间发一部分，匠人们的积极性，应该会持久一些。”
“这种方法确实有效，但是你没有看到问题的本质。”
“即便是你给赏钱，又派人时刻盯着，匠人们每天都像是打鸡血一样，以他们现在的方式，每天最多造出3架，或是4架，依旧没有办法造出8万架。”
问题的本质？范文倾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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