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蒙，你说什么呢？”刘耘程不可思议地打量着徐蒙蒙，这个女人说的话每个字都能听懂，却get不到她的意思。
“我们又不是男女朋友，哪来交往一说？”
“那我们是什么关系？你说。”一股凉意从刘耘程的脊椎骨直刺大脑。
“只是相互慰藉的关系。”声音依旧好听，一字一句无不透出冷意。
“什么……”
“喂，你干嘛这样看我啊？”徐蒙蒙看着刘耘程，像在看一个懵懵懂懂的孩童，“难道，你跟我想的不一样？”
徐蒙蒙坦然看他，给刘耘程整不会了。
外面的世界发展这么快了？连女孩子都这么开放了？
并不高端的快捷酒店内，回荡着悉悉索索布料的声音。
细腻光洁、不带毛孔的小腿轻轻一抬，小巧的玉足踩在地上。
玉足的主人正在往身上穿戴衣物。
“搞定！”徐蒙蒙欢快地自语，小脚垫在地上转了转，满意地欣赏自己的美腿。
收回自恋，她像是彻夜“会晤”面首的贵妇人，法外施恩似的往刘耘程脸上盖了个章。
“啵——！”
嘴唇触到刘耘程的脸颊，发出“母啊”的声音。
“耘程，那我们再见喽！”拇指按在嘴脸一抹，徐蒙蒙像是一条黑色的泥鳅，悄无声息地滑出门缝。
再下一秒，啪嗒一声，随着大门关上，快捷酒店的房间内趋于平静。
隔壁房间，传来某种回音。
忽而响亮，忽而低吟。
宛若庵里的尼姑在做早课时虔诚的诵读声。
“哦——嘛咪嘛咪轰——”
庵子的尼姑，向上天祈求着。
.
同样的声音，刘耘程凌晨的时候听过。
“不要……”暗夜中，女人的眼眸披上了一层水雾。
“……”听到她发出幼兽般的呜呜声，刘耘程戛然而止，他是故意的。
徐蒙蒙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失落。
刘耘程从后面返回到前面，戏谑地望着那个脑子充血的女人，道：“既然你说不要，那就不要了。”
他顺手扯过了一张清风纸巾，擦擦嘴巴。
“别……！”徐蒙蒙脱口而出，当她意识到自己的不矜持后，抬手捂住嘴。
“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呢？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矜持的徐蒙蒙小声嗫嚅道。
“我听不见你说什么。”
“你——”语气起先很生硬，随后陡然一软。
刘耘程得意洋洋地看着她，把她一眼看穿。
“那你就受着吧！”他发狠道。
拿来吧你！
徐蒙蒙像是某种又软又柔的小生物，符合刘耘程对女人的一切幻想。
月光洒在幽暗的房间，勾勒两道阴影。
猎手极有耐心，玩味地欣赏着猎物的反应。
他最擅长使用弓箭。
所到之处，杀得片甲不留。
.
“可恶！！！”
刘耘程枯坐在一旁，手紧紧攥住手机。
“我——%￥#@”一连串脏话脱口而出。
昨晚你的表现可完全不是这样的，徐蒙蒙……难不成你是双面人吗？
于尘于尘又是于尘！难道是他从中作梗？！
就算明天地球毁灭了，你还是要跟于尘结婚吗？！
于尘！你也太小看我刘耘程了！
从小到大，你事事如意，我只能活在你的阴影中举步维艰。
像蒙蒙这么好的女儿，你怎么配得上她？！
刘耘程心里烦躁一片：只要有我在，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如愿！！！徐蒙蒙，我得到了你的人，这远远不够！我要得到你的心！！！
.
游氏食品公司。
“喂？什么？”于尘听到电话中的声音，剑眉一蹙，“刘耘程让你把孙若情的微信推送他？”
“是啊，都是老同学，我没不推给他的道理吧。是不是啊老于？”
“老赵，谢了啊。改天一起撸串。”
挂断了高中同学赵东威的电话，于尘陷入了沉思。
记忆慢慢变得清晰。
孙若情，八婆一样的女人。
顶着一张大饼脸，法令纹上一颗黑痣，痣上一根毛随着她八卦的样子也跟着颤动。
高一，班里男生几乎都被孙若情骚扰过。
除了一个1米52，发育缓慢，喉结平坦唇上无毛的男生以外，倒霉蛋子名叫钱邈。
可孙若情并没有高抬贵手放过钱邈——赐名“太监”。
“太监”、“钱公公”、“阉党”、“阉人”、“钱莲英”、“钱忠贤”……凡是跟太监有关的绰号，孙若情喊了钱邈三年。
毕业散伙饭当天晚上，孙若情回家途中碰上事儿了：
遭遇歹人、麻袋套头、狂揍一顿、报警无用、监控死角。
李昌钰看了都摇头。
据孙若情描述，自己被聋哑人揍了。
只有于尘隐隐约约地猜测，这事儿有可能是瘦弱的钱邈同学干的。
前阵子的高中同学会，钱邈和孙若情都没来。
同学聚会的照片被不少同学在班群里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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