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尘寰接过擦了擦脸，觉得开口都有些苦涩，“还好。”
还活着。
宋望飞一张老脸都丢尽了，生怕顾尘寰觉得他是故意戏弄他，忙道：“顾总，这，我、我是真的不知道那酒有问题。”
“真的对不住啊！”
顾尘寰摆摆手，表示并不想说话。
头疼。
很难受。
他觉得这口假酒给他造成的伤害，他将会用一生去治愈。
顾尘寰下意识去抓宋锦末的手，觉得他身上的气息能让人好受些。
宋锦末单薄的身躯撑着他，摸摸他的脸，不自觉放软了声音，“哥哥，我们不喝那个了，我们吃点好吃的好不好？”
顾尘寰喉结微动，垂眸嗯了一声，嗓音低哑。
宋锦末牵着他去客厅坐下，拿了他觉得最好吃的一块小点心递给他，“吃点这个吧，甜的。”
顾尘寰没说什么，宋锦末递过来点心就乖乖吃了。
“好点没有？”
顾尘寰点点头，安静听话的样子让在场其他人都感到惊异。
“顾总？”
宋望飞见他情绪似乎还算稳定，试探性地叫了他一声。
顾尘寰抬眸，眼神又恢复了几分清明淡漠，“没事。”
宋望飞准备好了一堆解释的说辞，没想到对方根本没打算追究，他倒是一时卡住了。
还是苏银珠说道：“哎呀，老宋你真是糊涂，自己不懂酒被人忽悠就算了，还差点害了顾总。”
“张嫂，快把那酒拿去扔了，谁送的劣质酒，等下次见到他一定要找他算账。”
“咱不喝酒了，喝点汤，喝点汤养胃啊。”
苏银珠还是有几分本事，三言两语下来就摆平了眼前尴尬的处境，她又唤宋锦末，“锦末啊，桌上还有不少好菜，快和顾总一起来吃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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