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律师毕竟是第一年带实习律师，他自己就是个工作狂，这下手下的实习律师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
于是晚上六点多，大家用默哀的目光目送顾时晏带着林清也出了律所。
并在各大学校的万能墙上更新了律所的避雷帖——
“正衡律师事务所的涉外民商事团队，具体哪个律师就不说了。团队氛围非常压榨，连吃晚饭的时间都没有……”
当然这些都不在顾时晏的视线范围之内。
他坐在餐厅一个靠窗的位置，点好了菜，听着餐厅正中央演奏的大提琴曲悠然惬意地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在林清也报了一个沙拉名以后把头转回来，强势把那盘沙拉删掉了，“跟谁学的，天天就吃那些树叶子？你那小身板再这么吃就被风吹跑了。”
顾时晏招手示意侍者过来，按着家里陈姨的嘱咐点了几道菜和一碗粥。
他大概也知道这年头女生很多都为了保持身材限制饮食，沈挽意也是这样，他一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反正饿着的又不是他，他才懒得去管那些闲事。
但是到了林清也这里他就总想插两句嘴，“做律师这一行是很苦的，脑力劳动消耗的可不比体力劳动消耗得少。你要是还这么吃饭跟个猫一样，事业还没有什么起色，你自己就先把自己搭进去了。”
顾时晏难得这么婆婆妈妈，谁能想到浑身仿佛散发着金光的顾时晏顾大律师，碎碎念起来跟长辈没有什么区别。
林清也也难得的没再顶嘴，圆圆的指甲一点点抠着桌布上镂空的花纹。
顾时晏又唠叨了几句，等到侍者把菜端上来，挑了几个清淡的都摆在了林清也面前。
看林清也埋头默不作声吃饭，顾时晏突然开了口，“你今天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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