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翊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抽了。
明明知道答案，但他就要亲口听他说出来。
沈国公一时也是非常的犹豫，甚至连个答案都没有。
“臣……不会。”
为了沈明华他终究还是豁了出去，他不仅不会，还会撇清跟他之间的关系。
不愿让她连累沈家，在他的眼中沈明月就是个没用的东西。
皇甫翊听到后，苦涩一笑。
果然就不该有所期待，就好像是他自己也得到了回答。
“这个答案我很满意，那你就在这里磕头，满一百再走吧，你这么喜欢我也算是成全你。”
“殿下！”
身边的人也是一惊，想要劝说他，可这人已经离开。
而沈国公不敢不做，只能乖乖的跪在那里磕头。
“殿下，殿下！殿下这么做不妥，若是，若是他如果真的死在这里，那该怎么办？传出去对殿下的名誉可是有着很大的影响。”
“什么名誉，还有比现在更糟糕吗？你们若是在意，为何现在才告诉我？”
他很气愤，不仅是因为外面更是因为与她一样。
这个做父亲的都是如此凉薄。
凭什么。
“殿下！”
他也是无奈。
可如今外面传的与他早就已经是毫无关系，如今是只是沈明月受得严重一些。
“你告诉本殿下，如今这外面是不是也有你们的份，让她一个被辱骂，是你们的主意？”
“不是，殿下，肯定是误会了，这件事肯定与属下没关系，只是，只是……”
他越往下便越没了底气。
“只是什么？”
在他的审视之下，他也终于是添油加醋。
“属下也不知是哪里传出来的，便跟着让人一同添油加醋，所以……”
“混账！”
皇甫翊直接甩了他一巴掌。
“殿下要罚，属下认，可是殿下现在是不是未免太过于在意她，在殿下眼里她真的只是棋子吗？”
“你的话，太僭越。”
皇甫翊没有否认，反而是出言反驳他。
沈明月不是棋子是什么。
她的作用就是为了让宫里鸡飞狗跳，就不会有人发现他的秘密。
难道她现在做的不够好吗？
“殿下。”
“自己去领罚。”
皇甫翊冷声，不愿再听。
“是。”
他也只好低头，离开。
男人趴在长凳任由着二十大板落在自己身上也没有吭声。
“你说说，你这又是何苦？殿下本就是独自一人，倘若殿下真是欢喜又何尝不可，何必多此一举，惹得自己一身。”
“可是她嫁过人，还是……”
他的话欲言又止。
是太子，将来大业成功却娶太子之妻，这算是什么样子。
“那又如何？在主之上，嫁人如何，你不是也知，此事她非自愿，一个傻子能知道什么。”
他不再说过。
而此刻的沈国公正颤颤巍巍的离开他的府邸，额头都已经是磕出血来。
柳芸见状后，立马下马车扶着他。
“天呐，老爷，这是怎么了？”
看着她额头上的伤口，她也是一脸惊讶。
进去之前明明还好好的，怎么出来之后竟然成了这副模样。
沈国公瞪了她一眼。
上了马车，立马挣脱开她的照顾。
“我问你，沈明月的腿会受伤跟你有没有关系？”
柳芸一愣，眼里闪过一丝慌张。
“老爷，你胡说什么呢？怎么会突然想起来问这个，当然是与我无关啊，她远在海城，难不成我还会不辞辛劳跑去打她不成？”
沈国公轻哼一声。
“少在这里糊弄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就算你真的不能去，但并不代表你不能派人过去。”
“我真是不懂，你想要的一切不是已经拿到手了吗？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你知不知道她回来的目的是什么？”
“兴许她已经知道了，你我逼死她母亲的事，你再想想这背后的诸多可能性。”
沈国公光是想想都觉得可怕。
最可怕的是他当初为了省事，竟然让她嫁给皇甫惊云。
如今他就算再不怎么受宠，可也是太子殿下，而她如今是太子妃。
他们这些做臣子的，见到他依然还是要行礼。
柳芸听后，同样是面色难看。
“这怎么可能？这所有的事难道不是老爷你解决的吗？当初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而且那些人都死了，怎么可能会有人知道这件事？”
柳芸不免想起后有些后怕，难怪最近这段时间她处处针对沈家。
是因为她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儿？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并不见她将证据摆出来。
“你问我我问谁？我怎么知道？你以为皇甫翊答应了要做出澄清，是为了你的女儿吗？”
“他是为了沈明月，不是沈明华，我这个伤他是为了沈明月在教训我。”
而他那些话语当中，充分的就能察觉得到，沈明月在他心中的分量。
如今不但是有太子在保驾护航，就连这二皇子也要参与其中。
他们哪里还有这个机会。
“这怎么可能？他一个出嫁妇人，二皇子会真的看上她？”
柳芸不愿相信自己，干干净净的女儿竟然连一个妇人都比不上，而且还是一个残废。
她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比之处。
她是眼瞎了吗？竟然看上她。
“不信的话，你现在就去，反正还没有走远，我可以再给你送回去，你亲自进去问。”
沈国公逐渐没有了耐心。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非要让他来找皇甫翊。
他又何必来这里自取其辱？
柳芸见他真的不像是开玩笑的，瞬间就害怕了。
不再说话，但是心中还是抱有对此事的疑问。
沈明月却在东宫爱好和好，根本就不将外面的事放在心上。
有人会来求她，当然不来那是最好，她也正好少费一些心思。
“太子妃慧妃娘娘来了，说是在外面的院子等太子妃，奴婢见她好像气的不轻，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推我出去吧。”
沈明月实际上已经能够接连走动一些，但是这么远的路，对于她来说还是有些费劲。
如果不是为了不让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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