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栩轲有些尴尬的咳了咳，对李阔吩咐道：“送孙女士出去吧，笔录已经做好了。”
孙玲被李阔带出了审讯室，离开前还有些恋恋不舍的朝时栩轲抛了一个媚眼。
“没想到时大队长还有靠出卖色相办案的时候啊……”余灿故意打趣时栩轲说道：“以后争取多用美男计，没准什么话都套出来了。”
时栩轲走到了余灿的身边，稍微用力按了按余灿的肩部肌肉。
“啊！”余灿吃痛的朝后退了几步，揉了揉还一直酸痛的肩膀和手臂。
“我还以为你恢复了，要不然我们现在就去训练室？”
余灿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算了，时哥，还是案子要紧，一会儿万明的助理不是还要来吗？”
“万明的助理交给李阔去审问，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你想去查一查那个叫唐明丽的女人？”余灿看得出时栩轲的想法，如果孙玲刚刚没有说谎，那么唐明丽还是有一定作案嫌疑的。
毕竟一个想毁掉孙艺相貌的人，很有可能是出于对她的嫉妒。
“我陪你一起去吧。”余灿对这案子也很好奇，所以主动提出要陪时栩轲一起。
“也好，等回来以后我们直接去训练室。”
余灿苦笑答应，看来时栩轲一时半会儿还忘不了培训自己的这事。
时栩轲带着余灿一起来到了警局的户籍部，让一位年轻的警员查询了一下唐明丽的家庭住址和联系方式。
“时队，这个叫唐明丽的人是埋尸案的嫌疑人吗？”年轻的警员操作着电脑，很快就找到了唐明丽的个人信息。
“有可能，查到她现在的居住地址了吗？”时栩轲压低身子，朝警员的电脑上看去。
“第三精神卫生中心医院？”
余灿看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信息，惊讶的念出了唐明丽的现居住地址。
“时队，信息库数据显示，唐明丽已经在第三精神卫生中心住院一年了。”年轻的警员不知道唐明丽到底和埋尸案有没有关系，不过一个住院长达一年时间的精神病人，应该没有精力跑出病院去埋尸杀人。
“好的，我知道了。”时栩轲说完朝电脑屏幕唐明丽的个人信息栏拍了一张照片，和余灿一起走出了户籍部。
“时哥，唐明丽是不是没有嫌疑了？一个精神病人想做到这些不留证据，实在是太困难了。”
余灿觉得就算是唐明丽有能力杀人，但是也不可能做到不让任何人发现。
“还是走一趟吧，看看她的状态，再找机会问问万明，看他知不知道唐明丽住院的事情。”时栩轲觉得即便是唐明丽已经成了精神病人，也不排除和孙艺的死有关系。
“也好，按照万明和孙玲提供的证词，孙艺的朋友圈子很小，性格还比较单纯，几乎不会得罪人，那唐明丽这个人还是有必要去见一面的。”
余灿和时栩轲达成共识，一起去了第三精神卫生中心医院。
“您好，我们是分局刑警大队的警察，来找一位叫唐明丽的病人。”时栩轲向导诊台的值班护士询问了唐明丽的情况。
“稍等一下，”值班护士看了一眼时栩轲的证件，在电脑里迅速的打出了唐明丽的名字，“找到了，唐明丽在217病房，我带你们过去。”
时栩轲和余灿跟在护士的身后，精神病院走廊里的光线有些暗，时不时还有几声病房里传出来的尖叫声和大笑声，听起来有些渗人。
“唐明丽的状态还算稳定，她丈夫每星期都会来看望她。”
护士翻看着唐明丽的病历本，带着时栩轲和余灿来到了217病房门外，对他们嘱咐道：“尽量不要一直盯着她看，患者的情况比较特殊，你们最好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她的病因是什么？可以给我看一下吗？”余灿虽然是一名法医，但毕竟也是一名医学生，她想了解一下唐明丽的发病原因，为了更好的分析唐明丽的心理问题。
护士把唐明丽的病历本递给了余灿，让他们具体了解一下唐明丽的情况，也有助于一会儿和她的见面。
“创伤后应激综合障碍……”余灿快速阅读着唐明丽的病例介绍，发现她的病症没有家族遗传因素，而是在受到刺激之后，引发的一系列精神障碍。
余灿的双眼在看到唐明丽病历栏上的照片时，猛地颤了颤。
“她的脸？”余灿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在警局查询唐明丽的个人信息时，余灿看见过唐明丽的证件照片。
她虽然没有孙艺那么漂亮，也不如孙玲的模样精致。但怎么也算一个五官端正清秀的女人。
但是现在病历本上的照片，却让余灿联想到了孙艺遇害时那张肿胀的如同怪物一般的脸。
“听说是整容失败，也算是医疗事故。”
护士看到余灿震惊的样子，开口对她解释道：“这位患者也挺可怜的，听说整容失败产生的后遗症很严重，当时也算是捡回来一条命，不过她实在是受不了打击，变得越来越焦虑、易怒，最后得了严重的精神障碍。”
时栩轲走到余灿的身侧，看着病历本上唐明丽的照片，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走吧，还是进去看一看吧。”时栩轲示意护士开门，余灿站在一旁，思绪有些混乱。
毁容、整容失败、被人恶意整成怪物的尸体……
余灿觉得这几件事情一定有一定的关系。
在护士的带领下，余灿和时栩轲见到了唐明丽。
看到有人进来，本坐在窗边的唐明丽慢慢的转过了身子。她清瘦的背影看起来很脆弱，整个人也是很低落的状态。
余灿在她整个人都转过来之后，倒吸了一口凉气，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进入病房之前，护士要让自己和时栩轲做好心理准备。
唐明丽的脸虽然没有刚刚病历本上照片中那样肿胀，但仍然很可怕。
本来白皙的皮肤上，多了很多长长的伤疤，五官也发生了不同程度的扭曲和变形，眼睛被眼皮上的疤痕挡住，只能睁开一半，看起来让人不舒服。
这样面对面的距离，她的脸要比照片上看起来更加狰狞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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