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洗漱台镜前。
端木若愚小心脏扑腾扑腾的跳着。
心里含羞带怨的数落着扔下她那么长时间不管不问，一句情话没说却把自己心勾走的秦欢。
自从秦欢突然再次出现时，她每时每刻都想问问对方到底是怎么想的。
可是，既怕是一厢情愿，开口问又显得太过主动，这个就让端木若愚有些束手束脚。
此时的镜中人，颇有种意惹情牵的意味。
秦欢这边。
原计划以子公司股份为抵押，找魔都国资担保，到银行申请一批贷款。
国资委得知秦欢来意，根本不做多考虑，直接点头，还腾出一间会议室叫来银行的人，上门现场办公。
就是这么有效率。
然而，等到银行工作人员到来，走流程需要秦欢表述这批资金的目的时，魔都国资那边的代表们看向秦欢的眼神顿时变了。
搞橡胶园？
你倒是早说啊！
魔都国资手底下有个上汽集团，汽车制造中所需要的各种密封垫、传动皮带、管路、以及轮胎，需要多少橡胶，就不用说了吧？
现阶段大部分的橡胶还需要花费宝贵的外币进口。
如果那边真的弄成了那么是不是能接受龙国国币结算？
只要是能减少外币外流，哪怕是很小的可能性也要拿出百分百态度对待。
不顾失礼，直接暂停了原本的流程。
再议！
确实需要商议商议。
这牵扯一个回报率问题。
老话说：十年育树。橡胶园从树苗开始能有产出，至少需要八年时间，而这八年，一直需要往里面砸钱。
秦欢是否还有其他资金途径，上汽又能拿下多少产出比例。
都需要再议。
这一议，就到了凌晨。
不是秦欢和他们为了股份、分成之类而扯皮，而是秦欢表示十五万株橡胶树苗只是初次小批量试点，如果可行，接下来还会更多更多。
秦欢画的蛋糕太大，让魔都国资委既有些头大，又觉得更要跟进。
国产桑塔纳销量日增，不跟进，以后需要的外币会更多。
但是，跟进吧，好像还吃不下。
怎么办？
就在他们头疼时，秦欢说道：“要不然你们联系一下其他的汽车制造厂筹集一批资金组成一家国资公司入股橡胶园。”
于是，一汽、二汽、第六制配厂、金陵、嘉陵、秦川机械等等现阶段主流汽车厂所在国资委全都接到了魔都这边的电话。
近十部电话挪到了一张桌上，全都开着外放，嘈杂的背景音下，无一例外，全部想着怎么能少花点外币。
尽管各厂有大有小，资金有多有少，有些厂甚至表示勒紧裤腰带也要上。
创汇时期。
这词在后世可能很少提及，但这些人都是从那时候过来的，潜意识就觉得得把外币省下来，国家就可以拿着这些外汇做更重要的事。
没有别的选项。
也没有退缩的理由。
..........
回到酒店，刚进门就看见在大厅里坐着的端木老头。
“老头，这么晚不睡，对身体不好！”在会议室里熏出一身烟味的秦欢玩味调侃着掏出烟，给对方点上一根。
“你是不是特科？之前出去是不是跟上级汇报情况去了？”护完火之后，老头眼神直直盯着秦欢，问的非常直接。
“老头，大晚上不睡觉，胡思乱想什么呢？”
“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不是！”
“近朱者赤，那你身边一定有！”
“嗯，对！我一直怀疑我有些手下。建军、建国、向东，京生，国富、民强你听听这些名，红不红？”
秦欢说的似真似假，老头眼神意味难明。
确定了。
这货就算不是，那也差不多！
小乖对他芳心暗许，以后，还是不要回WW了。
老人想的总是多。
他经历过光头在WW清共的那种残酷时期，就算光头和光头二代都死了，但不代表以后就没有这类事情发生，即便可能性只是万分之一。
...........
四行仓库。
85年魔都文物保管会将这里列为抗战纪念地。
哪怕是占据寸土寸金的独断，也丝毫不能撼动它的存在。
今天，这里迎来了一群远道而来的老人。
老兵们亲自献上鲜花后，摘下头上的橄榄帽，面色沉重低头悼念着自己牺牲在这里的战友们。
端木老头打过淞沪，打过长沙。
老兵们也都是老家过去的，自然见识过小日子纯畜生的面目，但，还TM有一些不知道什么玩意的玩意认畜生当爹。
小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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