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第一天，张煜难得没有去晨跑，而是睡了个饱，养足了精神。
张丽萍也和单位请了一个小时的假，在家里做了顿丰盛的早餐。张煜起来洗漱后，还不停地和他确认考试前的准备情况。
张煜两口白粥下肚，咬着水煮蛋一脸自信：“放心吧老妈，我非常有自信。”
张丽萍脸上也很欣慰，这段时间张煜的用功都是看在眼里的，加上张煜的基础一直不错，老两口对他也没有特别高的期望，正常发挥的话成绩不会差到哪里去。
吃完早餐后，张煜神态松弛地和张丽萍聊了会家常，没看出有什么紧张的情绪。张丽萍放下心来，这时候张纪凯也到家门口了。
“那我去考试了，等我好消息。”
“好，”张丽萍笑着点点头，“晚上回来再给你做好吃的。”
张煜笑着应好，打开门走了出去，关上门的一瞬间，脸上的表情顿时臭不可闻。
张纪凯愕然：“你怎么这个表情，早上吃了屎？”
张煜不理会他，只是没好气的说：“赶紧走吧，老子快绷不住了。”
早上的第一科是语文，这个没什么好说的，对于张煜来说这算是唯一一科手拿把掐的。他在开考后不到一小时就交了卷，然后坐在教学楼前，一边等着其他人一边刷下午要考的数学题。
离交卷还有二十分钟的时候，倒是有一个张煜没想到的人走了出来。
陈蕊抱着复习资料走出教学楼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帅气的男生坐在台阶上，双腿间放着一本课习题，手上的笔来回划动着。
男生的神情很专注，在这么安静的环境下，自己虽然脚步很轻，但多少是会发出一些响动的。他的目光就没离开过题册，连自己到了他身后都没察觉。
“这里，第三步的代入公式错了。”
看他在一道计算题上苦恼了许多，陈蕊心里不由得有些好笑，忍不住提醒了他一下。
张煜这才反应过来，抬头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张精致的脸。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肯定是题目出错了。”
嘴里说着不可能的张煜抬手就把计算过程全部划掉了，拿起草稿纸重新算了起来。
陈蕊看着他嘴硬也不点破，想了想还是说道：“你是不是不太擅长数学？”
“开玩笑，我就没有不擅长的。”张煜摇摇头，继续嘴硬：“刚刚那道题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那也是题目出错了。”
陈蕊捂嘴偷笑，给张煜分享了一些经验：“计算题的分值虽然高，但是计算步骤很复杂，也很费时间。如果没有把握的话，可以花些精力在选择题上，计算量少，分值也不低。”
张煜倒是比较诧异，他自认重生后和陈蕊的交集并不多，两人的熟悉程度也没有达到她特意给自己提供建议的程度。但对于别人释放的善意，张煜也没有排斥。
“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还是谢谢你了。”
很好，一如既往的嘴硬。
陈蕊也有点纳闷自己今天和张煜说的话多了点，好像自从之前在学校门口被人围观之后，两人之间就没有再说过几句话了。她把这种异常归咎于刚刚的语文考试发挥得还不错，因此心情很美丽。虽然家里糟心事一大堆，但对于学习她一直都是专注且努力的。
两人相顾无言，张煜继续埋头苦刷，陈蕊略微停顿了一会也就离开了，大概也是找个安静的地方继续复习去了。
很快收卷时间到，教学楼里开始有学生陆续走出，学生们表情各异，倒是没见到几个捶足顿胸哭天喊地的，说到底只是一次期末考，即便考得不太理想，还有一年的时间可以努力。
等到补习四人小队集齐，众人都没有什么嬉闹的情绪，剩下的时间就是吃饭和补习，连每天和小呆瓜调情的固定节目张煜都取消了，争分夺秒地投入到知识的海洋。
考完数学出来的时候，张煜脸色可以用滂臭来形容，身边的低气压肉眼可见。何琳被他那副表情吓得不轻，连上前搭话都不敢。倒是张纪凯没心没肺的，一脸喜悦地凑上来说：
“芋头，我运气太好了，昨晚临时刷的题都押对了……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张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咬着后槽牙：“你真该死啊。”
“？”
余子瑶的心里也有些发怵，但还是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脸色：“没考好？”
张煜不舍得对她摆臭脸，闻言露出了一个笑容：“不是太好，不过没事，我那么聪明，明年能考好的。”
宠溺地揉了揉余子瑶的头发，小呆瓜傻傻地笑了一下，仰着脸看着他没有说话。
何琳在旁边都看呆了，看看张纪凯又看看余子瑶，心想这待遇差别也太大了。
考试这两天张煜完美演绎了什么叫做两面派，在家里喜笑颜开自信满满，一踏出门口就摆着一副臭脸，谁看着都像欠他二百块钱似的，只有在余子瑶身边的时候会温和一些。何琳担惊受怕了两天，话不敢和他说几句，显然是有些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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