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小李慢腾腾地拿着一叠文件出来。
“刘哥，复印好了。”复印好的文件被递到刘发座位上。
刘发眼皮都没抬一下：“就放这吧。”
小李轻手轻脚将文件放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在她转过去的片刻，刘发桌上的文件突然渗出血来。
王兴后看见了，抖着手拉顾琰看：“琰姐，你看那个文件。”
不光是他，周围除了傀儡其实其他人都看到了。
顾琰没有回头：“大概是打印机的墨有问题吧。”
“啊，这样吗？”王兴后压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大概吧。”顾琰看向自己的微信对话框。
肖经理在说完“好的”之后，让她把方案发给甲方。
顾琰看着桌面上A和B两套方案，不知道该发哪一个。
HR主管在公司群里又发了一条信息：“快要年终了，我要和大家谈谈绩效的事，请被点到名字的同事依次到办公室来找我。”
随后一份word发到群里，上面是100多个名字，顾琰的名字排在中间。
第一个进去的是一楼的员工。
这人似乎很不想离开工位，在群里发消息说自己手头活太多，一时半会儿走不开。
HR主管的信息很快发出来：“难道你要惹怒我吗？”
平平无奇的一句话，却让人不得不想到规则7。
被点名的员工立即解释，称自己绝对不是不想去，真的是工作做不完，需要一点时间。
只是HR主管似乎并不相信。
顾琰他们这层楼的人只听到又是一阵“蹭蹭蹭”的高跟鞋声音，接着一楼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
很快，楼下安静下来。
二楼的人听不到发生了什么，但HR主管上楼的时候，路过二楼门口。
身后一条长长的血迹，跟在HR主管身后。
仔细看着，HR主管脸上似乎挂着满足又快乐的笑容。
【参与人数：133人】
熟悉的系统音播报，原来刚才被点到的是挑战者。
这人甚至没有组织起有效的防御，就消失了声音。
于是等到第二个人看到轮到自己的时候，并不敢推脱，直接上了三楼。
“你进公司这么久，居然连我的办公室都不知道在哪，你每天都在梦游吗？
公司养你就是为了让你吃饭的吗，啊啊啊实在可恶。”
HR主管的怒气说来就来，接着三楼响起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
办公室里安静地连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见。
意识力经过强化后的顾琰甚至能听到旁边王兴后的心跳声。
三楼的声音持续地时间不长，好在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刚才上去的人又下来了。
看起来和之前别无二致，然而等他进门之后，众人立即发觉不对。
这个人......
下楼梯的时候还算正常，渐渐地神情逐渐开始麻木，四肢僵直，嘴里还一直念叨着“绩效C，绩效C，我怎么这么没用”之类的话。
“他变成傀儡了！”有员工喊出了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参与人数：132人】
这居然也是名挑战者。
等到他坐到工位上之后，看起来已经和其他傀儡同事一模一样了。
“张明明，你醒醒啊。”一个女孩子一边哭一边推这位失智的挑战者。
看起来两人不仅认识，还关系匪浅。
在张明明的直播间里，观众们完整地看到了事情的始末。
“太吓人了，这是必死flag啊，根本没办法反抗。”
“张明明甚至准备了替死道具，但他只是变成了傀儡，还没死，所以道具无效。”
“那个HR主管只要一变脸，挑战者周身就被禁锢住了似的，动都动不了。”
“这局难过了。”
“大逃杀么，正常的。”
张明明直播间里在讨论，挑战者们也在讨论。
“怎么办，有什么办法能让HR主管不生气吗？”
“就算我们所有事都顺从，也不能保证吧，谁知道她会为什么事生气。
张明明难道还会去惹她生气么，肯定是无意中就得罪了人。”
“那这可就难办了。”
张明明身旁的女孩子还在哭，一边哭一边在张明明身上摸索，果然摸出了一个替死道具。
人虽然没死，但在规则世界的判定中这已经不是挑战者了，道具轻易地被女孩子拿走。
女孩子悄悄将道具收进自己的手环中，抹着泪慢慢收了声。
除了如今观察力惊人的顾琰，没有人看到。
“喵~”（啧啧人类啊）猫叫声在这间办公室甚至显得有些诡异。
吓得女孩子抖了一下，她抬头看到是橘猫才放下心来。
这是顾琰的装备，人尽皆知。
只是吧，女孩子的行为虽隐秘，但到底逃不过主人的眼睛。
“你拿了我的东西，还给我。”张明明明明没张嘴，却有声音传出来。
“你在说什么，要什么东西。”女孩子一边面露害怕的神色，一边往后退。
“你拿了他的东西？”彪形大汉面露疑色。
女孩子抬起楚楚动人的脸，上面还挂着没干的眼泪：“我没有拿东西，他这样有没有可能和成了傀儡有关系。”
大汉想想也是，便没再追究。
明傲雪见状，悄悄往外走了几步。
顾琰抱着橘猫也向外走。
“你们去哪？”大汉满脸不耐，“你们能不能消停点。”
“去洗手间。”顾琰撤得越来越快。
王兴后见状，赶忙也跟上。
“砰——”等到顾琰和明傲雪跑到这层楼最靠边的卫生间门口时，刚才的办公室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绩效为C的同事随时可能爆炸，原来规则5中的爆炸是物理意义上的爆炸。
王兴后拍着胸口：“真是好险。”
手环一直在“嘀嘀”报数，最后停在【参与人数：102人】的播报上。
这一波就带走了30个人。
整个二楼几乎全军覆没。
推着张明明哭的女孩子看着手中已经使用过的替死装备，欲哭无泪。
她撤得慢了，行进路线被坐在外面的人挡了一下，没来得及跑出去。
爆炸发生的时候波及到了她，好不容易得到的替死道具就这么轻易被用了。
“呵呵。”明傲雪笑得很讽刺，“齐曼曼，你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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