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经理，我是一组新任组长，过来报到。”
一组原来的组长就是和小李同处茶水间后死了的那个。
肖经理铁青着脸，指了指原组长的位置，让顾琰坐过去。
顾琰从善如流，打开电脑。
【参与人数：13人】
楼上一阵激烈的打斗声，看来挑战者们和HR主管的对峙也分出了结果。
在付出两条生命的代价后，挑战者们垂头丧气地找到自己的最新工位，接受了任命。
HR主管的声音从三楼传下来：“公司器重你们，你们可别不识好歹啊，都给我好好上班！”
顾琰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时针指向上午10点，新产品正式上线。
说起来虽然经过了一晚上的折腾，但还没有人提过这新产品到底是什么。
等待产品上线的时间很短，顾琰感觉到自己的电脑似乎被接管了。
“亲爱的顾琰女士，当前时间2034年1月15日10:10，以后将由我来接管您的工作，恭喜您脱离打工人的行列。
要知道打工人的工作做得越多，老板的豪车越贵房子越大，以后将由我来为老板工作。
珍惜时光，禁止加班绝不是一句口号，往后请尽情享受您的个人生活。——你永远的朋友，费马。”
“喵喵喵——”（费马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啊）
博览群书的橘猫蹲在一边思考。
就在这时，顾琰感觉到额头被一抹红色光点锁定了。
意识散出，原来所有的挑战者的额头上都有这个光点。
“这是什么东西？”难道是要杀了所有人吗。
不仅如此，每个人都发现自己被固定在位置上，无法动弹。
只有顾琰，在那股诡力束缚自己之前，提前离开了椅子。
“咦，居然有个漏网之鱼。”一个中年男性的声音在整片办公区域回响。
“你就是费马？”顾琰撑开领域，绕过随处而来的攻击，来到肖经理的位置上。
因为这会儿办公室里的任何东西都在试图对顾琰造成伤害。
中年男性的声音“哈哈”大笑：“没错，我就是费马，以后这就是我的领域。
经过昨晚的测试，没有人能在我的领域违背我的意志，很好，可以直接上线了。”
原来所谓的产品测试不是程序员在做，而是费马自己在做。
昨晚发生的事情都是费马的功劳，哦或许还有些帮凶。
顾琰一把拿起肖经理的电脑，肖经理那微不足道的攻击对顾琰并没有什么作用。
“你在做什么。”费马有些恼怒，“你不怕我杀了这些人吗。”
“你的程序里没有这项设定，杀不了他们，顶多变成傀儡干活。”
顾琰在系统的帮助下，迅速破解了肖经理的电脑，然后发现了......
【工作日志】
【今天小李死了，小李作为项目的中坚人士，已经半年多没有休息了】
【小李死后的第10天，她母亲和妹妹来公司要说法，被保安赶走】
【小李死后的第209天，李家和公司的官司败诉，公司对小李的死不负责任】
【小李死后的第315天，小李的未婚夫刘发从项目部转到IT部，接手小李的工作】
【小李死后的第335天，公司又来了个姓李的实习生，没人知道，这个小李，是小李的妹妹】
【小李死后的第429天，费马完成第20亿次进阶学习】
【费马接入公司系统内部】
【费马部署完成，接管公司全部范围内所有人和物并上传协议】
【协议1，尽量不要无薪加班......】
【费马初次实验完成，达到既定标注，建立外网传输】
【2034年1月14日，费马......失控】
顾琰猛然抬头看了眼肖经理，此时的肖经理脸色不再青白，身体也恢复了正常。
不光肖经理，刘发和小李也恢复了正常。
“你们在假装傀儡。”顾琰说了个肯定句。
“是啊，不然我们怎么拿得到绩效A。”肖经理面露讽刺。
按照规则6的说法，绩效A的同事也很危险，看来肖经理他们在其中中也做了不少事。
“所以鬼是费马咯。”鬼确实只有一个，但帮手可真不少啊。
“按照这什么规则的说法，鬼确实是费马。”
“小李和刘发我可以理解，你又是为了什么？”顾琰有些疑惑。
“我和曾经的小李是大学同学，当初我们说好要一起研究出最优秀的人工智能，谁能想到最后会变成这样子。”
肖经理的脸上有些追忆之色。
“我以为不会有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没想到会有你们一帮外来人。
小李当时是我们系最优秀的学生，尤其是在AI方面，费马的设计，主要功劳还是在她。”
“那为什么经理是你做？”明傲雪脑袋被光点指着，倒还不安分。
“因为公司觉得小李是个女孩子，以后迟早要结婚生子。
当时我是一组的组长，我推拒过经理的职位，但HR主管说不是我也不会是小李。
他们会找另外的员工做这个经理，比如一组的副组长。
呵呵，那个人，不过是因为和老板有亲戚关系，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获得别人再努力也得不到的东西。
整天在组里惹是生非，骚扰漂亮小姑娘，别人都在加班，只有他吃吃喝喝，好不快活。”
“所以你们杀了他，杀了一些外来人，还杀了陈总。”
“是费马，整个公司都在它的控制之下，它想杀人不过一个指令而已。”
“但费马是你控制的，只是它在杀人之后失控了。”
“我们利用费马建立了这个领域，想要为小李讨个公道。没想到费马会失控，这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也不清楚。”
看着同事空洞的眼神和忙碌的双手，肖经理多少有些后悔之意。
还能为什么，被规则世界入侵了呗。
正常的世界尚且不能幸免，这种初生的智能生命所控制的世界更难逃脱了。
当规则发生混乱的时候，既定的规则无法再发生作用，诡异如何发生都不奇怪。
又叠加了不受控制的费马这个智能AI，事情怎么可能还向肖经理所想的那样去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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