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薄霖不去鹭川别墅。
离开UP前沈墨给了花简一个新地址。
是帝都新开发的一处高档小区。
很巧的是,这个小区就在花简住的公寓对面,不开车走小路,只需要穿过一条街就到了。
帝都的夜生活刚刚开始,路上车很多,花简开的不快。
每次红绿灯他都会扭头看看后面。
薄霖似乎睡了,坐后面很乖。
绿灯亮了,车子启动,路灯照进车内,恰好落在薄霖脸上。
他头微动,目光懒散地看向前座。
花简这是怎么了?这么安静,一点心声都没有。
进了岸湖壹号的车库,花简将车停下,有些发愁怎么带薄霖上去。
“唔。”
薄霖忽然闷哼了一声,花简把安全带解开。
半扶半抱着一个成年男人上电梯,并不轻松。
但是今天薄霖比上次醉酒好很多,至少能自己走路。
到了17楼,花简拽着薄霖的手摁了指纹,轻轻吁出口气,总算到家了。
几分钟后,花简把他放到床上立刻离开。
安静的室内什么声响都没有,床上的男人慢慢坐起来看向紧闭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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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帝都大学热闹得很。
艺术系那位最新出炉的系草,被一位富家二代公子哥儿疯狂追求。
花简烦不胜烦。
“你不去看看?厉橙白又来了,今天低调了点,开了辆帕加尼。”
这是薛攀,语气带着笑,仔细听还有点酸。
“看个屁。”花简要去画室,转头跟薛攀说,“你别整天来找我,烦不烦?滚蛋。”
薛攀似笑非笑:“我这不是在等你给我出谋划策?”
“跟着秦辞,缺不了你吃喝,你还想怎么着?”花简没好气道。
崔照的事儿可以说是进展神速,其中应该有崔成明的手笔。
花简猜测,崔成明已经查出崔照背着他做过的那些事,所以不准备手下留情。
这样倒是解决了花简的后顾之忧。
至于薛攀跟崔成明父子相认的事,对花简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
他懒得理。
薛攀动动唇。
自从知道自己有个权势滔天的亲生父亲但又不能轻易相认。
他心里每天都火烧火燎的难受。
他也想跟楼下那个傻逼似的,开着几千万的跑车正大光明地追求花简。
听说就连谢家老大对崔成明都很恭敬。
他是崔成明的亲生儿子,而花简只是谢家的小拖油瓶..
以后岂不是花简也要巴结他?
他隐晦幽深的目光在花简修长的脖颈处流连。
精致的锁骨线条流畅,宽大T恤遮住了薛攀想一窥究竟的地方。
淡青色的血管在白皙的肌肤上尤为凸显,配着花简那副精致完美的脸,莫名显出几分色/气。
真想在上面留下他的痕迹...
“薛攀,你如果管不住自己的眼,我会帮你把眼珠子抠出来洗洗。”
花简说的很平淡。
就像在说今天吃什么饭一样。
薛攀后颈的汗毛猛地竖起。
花简眼神都没分他一个,“以后不用再来找我,我跟你的合作到此为止。”
他走得很快,薛攀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着,还带着轻微的颤抖。
太兴奋了,他真喜欢花简那股劲儿。
漫不经心又带着狠。
薛攀眯着眼回味刚才花简的话。
他好喜欢花简的那种狠戾。
让他亢奋又焦灼,想被花简粗暴对待的期待感,真是让人沉迷。
“薛攀同学?”
怯生生的男声打断了薛攀的遐想,他不悦地转头。
“我是新闻专业的舒尧,我能跟你聊聊吗?”
舒尧?薛攀心中一动,“聊什么?”
摆脱薛攀,花简从教学楼另一个出口离开。
此时厉橙白还在楼下等着。
蓝灰色的跑车在阳光下泛着刺眼的光。
午后的阳光和蝉鸣声都让厉橙白焦躁。
舒彦小声说:“厉少,花简这么不识抬举,不如离开学校再给他点颜色看看?”
“有病吧你?”厉橙白不耐烦地打断他,“我看该给你点颜色看看,滚一边去。”
舒彦脸色霎时黑了。
冯乾看到心上人吃瘪很是疼惜,他眼珠微转。
“厉少,我知道花简晚上在一家酒吧当酒保,只要肯为他花钱开酒其他都好说,要不您去那儿找他?”
厉橙白皱眉看向冯乾,“你他妈的胡说八道也要有限度,花简怎么说都是谢家的人,他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当酒保?”
舒彦忙说:“是真的,现在他是那里的头牌,听说前几天有个客人一晚上给他开了几百万的酒。”
厉橙白脸色古怪,好一会儿喃喃道:“哪来的抠搜货,几百万的酒也好意思拿出手。”
舒彦嘴角一抽,完全没想到厉橙白是这个态度。
不过到底厉橙白愿意去UP瞧瞧。
舒彦给冯乾使了个眼色,冯乾立刻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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