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涵又在嘴里念了一遍。
“对对。”
可他话音刚落，余岁欢就瞧见他漆黑的眸子盯着自己，眼神不可捉摸，却明显不太对劲。
“对对对，就这个表情。”余岁欢连连点头。
常涵一时之间说不上来话，只觉得自己心脏像是被密密麻麻地戳下了针孔，升起令人莫名烦躁。
岚芯，和别的男人一起，动作亲昵…
他想到刚刚的一幕，眉峰不易察觉地凝了下。
不可能…
常涵小声呢喃的一句还是被余岁欢听的一清二楚。
“怎么不可能啦，有可能我们这个样子被她看到也会露出你这表情。”
余岁欢还是觉得自己说的轻了，要是岚芯说不定还会做出什么。
“我的表情…？”
常涵下意识抬头摸了向自己的脸，他打开手机相机面向自己。
常涵看到相机里的自己甚至觉得有些熟悉。
他愣了一下后，眉头微皱。
自己这个样子这不是正是在公司里岚芯的样子吗？！
眼角压住了眼底的躁动，眉眼皱得有棱有角就连眼神却酝酿着洌寒。
“………”
可是就连常涵自己眼底带着一丝宅异。
他不明白自己也什么时候变成了这副样子。
以至于两人他们找到医生取下他双腿上的夹板，并且说他恢复的差不多了已经可以试着慢慢下来走路的常涵也并没有感觉到一丝高兴。
反而是余岁欢说的话让他一直在意。
要是被岚芯看到他和别的女生动作亲密的在一起她也会露出来这副表情…？
常涵印象中的岚芯都是一副这个冷着脸的样子，那她究竟…
想了一路的常涵也没有想明白，余岁欢只是看了眼他默默叹口气。
一下子说这么刺激的东西，傻孩子脑子本来就不灵光。等他回去以后希望岚芯不会找自己麻烦。
“好，到喽。”
将车停在小区门口外余岁欢疑惑，“你为什么不能让我送你进去？”
“不用，停这里就行。”
“你回去吧。”常涵声音不夹杂任何情绪，自己下车将后备箱已经用不到的折叠轮椅拿下来。
余岁欢：“？”
“哇呀呀呀，气死我了啊！！”
余岁欢坐在驾驶位上朝常涵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
“我这么冒险帮你忙，现在又面无表情的赶我走，我余岁欢是这么随意的人吗！！！”
“我改天请你吃饭。”
“那我不行，我不接受！”
“想吃什么来我这里随时给你做…”
余岁欢：“……”
“看在你这么真诚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你吧。”
“那我可真走喽？”
“走吧。”
两人分手，常涵将折叠轮椅放在小区门卫室。
自己则拖着步子慢慢适应着几个月没走路的感觉。
他走到一家早餐店前，临近过年也就他们家还没有关门。
常涵买了原来样子分量的早点一边小心着路上的积雪一边躲着来往的车辆。
终于眼看安全到达了小区门口，在马路牙子停着车的余岁欢才慢慢关上车窗。
早上在医院给岚芯说了自己去干什么，她的回复还是在半个小时以后。
只有单单一个“好”字。
回到家里后也不所料的没有人。
没办法，常涵只好将买的多余的早点放在桌子上。
回到房间的他如愿以偿的去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又在朋友圈上配文，
“重新做人的感觉真好。”
过了没一会，刚回到警局的余岁欢拿出手机刚和常涵说自己安全到达。
随后翻了个朋友圈，就看到百年不发动态的常涵发了个朋友圈。
余岁欢，点赞?回复。
“？”
随后。
白婉，点赞?回复。
“？”
紧接着就是赵海，翟秋林以及李昂等人一模一样的操作。
赵海，翟秋林等人：“？”
常涵看了眼清一色的回复将手机收了起来。
“一群土包子。”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常涵总感觉少了什么。
自己是忘记了什么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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