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廷玉说到最后，整个人似乎都因为激动而有些微微颤抖了起来。
无数贫寒的考生更是感同身受，眼眶泛红！
就是戴曲这样的一等一的世家财阀子弟都有些同情和动容！
只有左连虎，神情依然平静。
他静静看着陈廷玉道：“陈廷玉，你很努力，你也很优秀。”
“但是……你要知道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有人天生富贵，就有人命如草芥，但是人间枝头，各自横流，人走到最后，最终靠的还是自己。”
“比如戴曲，他现在是大夏第一财阀世家公子，但是他比你强了吗？”
“大夏有一古语，玉不琢不成器，也是这个道理。或许现在戴曲过的很好，但是谁敢保证日后不会落魄？”
戴曲：……6。
“出身富贵，不知人间疾苦，不知何为逆境，对于一个异能者并不是什么好事。”
“你可知灵种是怎么形成的？”
陈廷玉一怔，他只知道灵种是能够为异能者额外附加属性的一种极其珍贵的修炼资源……
左连虎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一块石头隐于山间，千百年无人问津，经年日久，火烧风磨，百般锤炼之后，石心如玉，再历无数年，产生灵性，最后还需要百般琢磨，刀劈斧砍，方成灵种！”
“强者从不抱怨环境！”
左连虎一番话苦口婆心，但是有多少听进去的却是不知道了。
果然，下一刻，又有一个学生反驳道：“老师，我不是强者，我想抱怨一下！戴曲就算不努力也比很多人强！更何况，老师为什么不拿韩渊做比？”
戴曲：……6。
左连虎深深看着那名倔强的学生道：“你觉得韩渊比你们强是因为家世好？你们又是凭什么判断他的家世的？”
那名学生一窒，他也是刚听陈廷玉说的，于是看向陈廷玉。
陈廷玉声音越来越微弱：“……他和戴曲走得很近……”
左连虎直接道：“所以世家弟子只跟世家子弟玩？所以韩渊也是世家子弟？所以韩渊比你们强就是不公平？”
“好，当初去洛水招生的时候，恰好是我去的，恰好我也去了韩渊的家，这里有一份当时对韩渊家世的留影石。”
说完，左连虎拿出一块石头，念力一起，留影石悬浮在空中，缓缓展开一幅画面。
留影上显示的正是洛水县云泥巷！
一边是朱门大户，一边是破瓦红墙的云泥巷！
——
戴曲：我这一生如履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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