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抽根儿烟，家欢，你也一起。”姜兵突然捏着烟盒起身。
曲冠廷不解：“窗户推开就站窗边儿抽呗？这屋还装不下你了呗？”
姜兵：“赶紧的！开窗户多特么冷啊！”
曲冠廷披上羊绒大衣跟上，接着磨叽：“大厅里更不让抽，就得上马路上站着抽，外边儿不更冷嘛！”
姜兵：“你肚子里废气要是太多就往下转化转化，一分钟一个我都不拦着你。”
范家欢笑呵呵套上棉袄跟上：“行啦，我一不抽烟的都毫无怨言陪着你俩冻着你就别磨叽了，老肥那是怕他自己冷嘛……”
三言两语，三个男人呼啦啦离开了包间，郝甜娅收到姜兵的讯号，他就是要给她和黄圆圆留足空间深聊，人越少，黄圆圆说的越多。
时间有限，她继续装天真，接着黄圆圆的话茬儿问：“信用卡套现？怎么套？”
黄圆圆表面看着状态散漫，实则戒心很重，话只说一半：“啧，你干餐饮的应该懂啊，就是比如我急用现金手里没有，去楼下小卖部买瓶水扫10块钱给老板，老板扣掉水钱两块，再找我8块现金，他又赚了水钱，我又得了现金，皆大欢喜。”
郝甜娅：“可我现在是缺5000不是10块啊，我要是有5000直接就还给银行了，哪还用得着找小卖部老板兑换成现金啊。”
黄圆圆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所以要用信用卡啊，欠银行的钱用银行的钱还，这才是本事。”
丁芊芊边吃豆芽边插嘴：“圆圆姐，我们还没毕业没正式工作，之前有银行来我们学校给我们办信用卡，额度只有1200。”
黄圆圆噗嗤一声乐了：“1200够干嘛的呀，现在随礼都500起，银行给你们大学生办信用卡就是为了凑人头，估计都不算业绩，你们看吧，想办大额信用卡随时找我，我们家有亲戚是银行的业务经理，多了不敢承诺，2万的额度能给你们开通……不过娅娅，你也别太要强了，老肥是他们几个里现在混的最好的，你那几千块钱学费也就是他加几箱油的钱，我看他对你挺上心的，你俩好好处，等你大专毕业就结婚，正经挺好嘀。”
郝甜娅避重就轻装村姑：“是嘛？姜兵那车油箱那么深嘛？喝油的嘛？”
黄圆圆：“嗯~~那你看看，他那车喝95的油，加满一箱1200，还有个备用油箱，不是一般老百姓能养得起哒。”
她换了副暧昧的眼神，冲郝甜娅挤眉弄眼：“就像你一样，长的好看就是资本，就是要有本事的男人才养得起。”
郝甜娅故作骄纵：“那我得跟他说说……圆圆姐，他要是不管我我再找你办信用卡哈……”
丁芊芊大腿都快叫郝甜娅掐碎了，她鬼精鬼精的，郝甜娅一反常态跟人聊钱简直俗气侧漏，丁芊芊怎么可能看不出这里边儿有事儿，可郝甜娅生怕她拆台一样，不能明目张胆堵她的嘴，就使劲儿掐她，这死丫头平时拧矿泉水都费劲，也不知哪来的蛮力，蛮横暴力！
三个男的屁大会儿工夫就折返回来了，吃的差不多了，姜兵晚上还有工作，很快散局。
丁芊芊要求蹭车去远舟：“羊毛群里说远舟新上了两个小样机！我正好过去领一趟！”
姜兵疑惑：“小样机？什么东西？”
郝甜娅给他解释：“就是化妆品派发试用装的那种机器，类似自动售货机，扫码注册会员之类的就可以免费领。”
姜兵：“那才多点儿玩意儿？缺什么买不就得了，远舟商场里品牌应该挺全的吧？”
丁芊芊啧了一声：“老姜，我昨天刚夸你洋气，薅羊毛懂嘛！买不得花钱嘛！我也是最近才开始薅专柜的羊毛哒，据说远舟常年有小样机，我必须常年薅……诶诶娅娅，你待会儿先陪我一块儿去领呗……老姜，你把你手机也给娅娅呗，我拿你手机也领一份儿……”
三人与其余三人告别后上车离开，范家欢要去进口超市给他家女王殿下买开心果冰淇淋，独个儿快行下楼。
黄圆圆看了看姜兵三人离开的方向跟曲冠廷闲聊：“诶？姜兵怎么认识娅娅的呀？”
曲冠廷如实相告：“他跟远舟合作卖圣诞产品，小姑娘是酒店委派的销售。”
黄圆圆点点头，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曲冠廷耐不住性子：“咋？你不说你跟她不熟么？”
黄圆圆：“咝~~诶呀确实不熟，但娅娅在我们家那边儿名声可是不太好，他爸好赌欠了不少钱，她高三那年叫几个债主给绑架了，啧，你说一帮大老爷们儿绑个小姑娘能干啥呢？好些事儿越是没人看见传的越花花，反正那一年我们家那边儿关于她的谣言就没停过，我妈为她的事儿没少操心，生怕她想不开自杀隔三差五就上她家疏导去，后来她考上大学了才好点儿，虽说就是个大专吧，但好歹成了大人了、看上去也不那么好欺负了，那帮老娘们儿也说够了，就不咋议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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