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我们是怎么和余锋合作的？”
谈话间，小床上的人醒了，但似乎没有完全清醒。
她只是抽出被高晨泽握着的手，翻身继续睡。
“起来，回家睡。”顾笙道。
“懒得动，你直接送我回床上吧。”她似乎没有意识到在场的一共有三人。
“阿硕，不看看我吗？”这个声音轻柔，对吴硕来说也陌生，且就在她的身侧。
她警觉地起身，看见一个陌生男子坐在她身边，她往后缩，碰到床角还未融化的冰，冷一激灵，抬头又看见顾笙。
“什么情况？”她问道。
“这是你哥。”顾笙觉得应该不用解释。
“他不是死了吗？”吴硕感叹那些记忆，轮回归轮回，发生的事全都不一样，那些记忆在小事上是一点帮助都没有。
“没有死，我只是被带走了。”高晨泽抢着解释。
“我当然知道你被带走了，我以为你被带走之后死里面了。”她的语气有些不善。
“抱歉，我一直没有来找你。”
“……你还记得你当时把我藏在哪了吗？”略当沉默后，吴硕说出了一直以来都想说的问题。
“配电箱。”
“配电箱啊哥，还是个在用的，当年那群人估计到死都想不到配电箱里藏着个小孩。”
吴硕前不久拿回记忆，看傻愣愣的哥哥把她藏进配电箱，然后一去不复返。这哥的心真大啊，真不怕自己的妹妹被电死。
顾笙本来还在看热闹，听见配电箱的时候，笑容僵在了脸上。
“配电箱？高晨泽你认真的？你怎么敢啊？”
面对顾笙的质问，高晨泽不再多说什么。
“我错了。”
直截了当的认错。
“哼，我没电死在那也是我厉害。”吴硕没有过多的刁难他，只是哼唧一声，一切作罢。
“回家睡吧，这不好。”
“嗯嗯嗯。”吴硕点点头。
顾笙意会，“你最好回家就睡觉，别玩游戏了。”
“知道知道，脑子疼，肯定好好休息。”
她当然要早早睡觉，然后去整理这些‘礼物’。
——
“你们两个最好别打起来。”顾笙全程跟陪，怕余锋和高晨泽打起来，整个基地都要没。
虽然他能马上遏制吧，但这两个的瞬时爆发不知道什么威力，希望能反应过来把他们都关起来。
三人在会议室里，谁都没有说话，本来是要谈论什么的，但是他们都不约而同的都想到了吴硕的问题。
“她什么时候加入你们的？”高晨泽最先打破沉默。
“13年7月14日。”余锋给出了最准确的时间。
他的解释很完全，却有莫名的委屈，像是弱势的那一方。
“我一直都没法明白她为什么加入你们，明明是你毁了她当时有的一切。”
高晨泽得到的记忆很简单，到他死之前的所有细节，以及模糊不清的世界真相。
只是没想到余锋比他死的还早。
总之余锋死的时候吴硕很伤心，连着沉默五天。
“那你这个身在异国的哥哥要如何担保她的安全？”
“如果我当年带她一起走，也许会是另一番风景。”
“很遗憾，依旧不能，她永远无法和那些『神明』脱开关系。”
“这就是你一直隐瞒事实的理由吗？”对高晨泽来说，有时忽然成为旁观者，是一件很不爽的事情。
“如果她本来就知道呢？”
“那这场争斗会一直持续下去。”
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顾笙敲敲桌子，示意他们冷静，毕竟赔款全算在韩德文头上。
谁都不肯退让一步，这个会议室都显得岌岌可危。
“叮。”
顾笙的手机忽然响了。
“叮。”
“叮”
叮×n
一连串的消息提示音就没停下来过，余锋的手机也是一样。
手机一直响的两位对视一眼，打算结束这场对话。
“阿硕有急事找我，先走了。”余锋起身，身形消失在房间内。
“连本人都不在这，只是个分身。”高晨泽不屑道。
顾笙叹气，想起这两大组织一直互打的那些年……吴硕的处境应该不用担心，她有林愿好，虽然不在身边。
“你们以后见面的次数会越来越多吧，别打起来就好。”顾笙不想韩德文抱着赔款条在他办公室嚎一上午。
“你不去吗？”
“阿硕有事找我会直接打电话，轰炸信息一般是表情包。”
“……我不了解她。”
“你都丢了她十年。”
顾笙的嘴是恶毒的。
但是习惯就好，听多了之后，其余人的话都显得温柔了不少。
“送我回去请个假，我想留下来多看看她。”高晨泽拿出西装上别着的圆珠笔，将笔芯按出，“大概还要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来顺我，可以吗 ？”
“自己走飞机。”顾笙在凳上双手一抱，往后一靠，拒绝顺带。
“你的空间方便嘛，再说了……这算是你能力的一次大飞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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