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是第二天的中午，像下了迷药般，头沉沉的，陆琦罕见地睡了这么久。隔着窗帘透进来道道光线，房内暗暗的，有点背光。
周衍已经醒了，他在侧着身子看陆琦，脸上没什么表情，很安静，眼睛也好亮。陆琦也回望过去，各自就这样盯着对方许久，最后是陆琦先笑场，用手盖住周衍眼睛不让他再看。
“昨晚喝了多少酒？”
“好多瓶，记不清了。”
“因为我吗？”
“混蛋。”
陆琦白了周衍一眼，恶狠狠地瞪过去，遮了被子不再理他。
盼着回来，可真又睡在一起的时候却没什么话要说。十个小时的睡眠并没有将周衍的疲竭全部散尽，他又主动凑近和陆琦接吻，也没顾上刷没刷牙，脸快要挨在一起的时候发觉胡茬比昨晚更长了些，不过唇还没覆上的时候就被陆琦躲开了。
再凑近还是躲，最后躲了三四次。
周衍今天没有从前的霸道劲，只是在陆琦躲开的时候怔了下。并没有生气，他只会认为是气氛酝酿的还不够，于是试图去加温。
睡了一晚的手还是凉的，覆在陆琦肩上的时候被她温热的皮肤感染，周衍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手撑在头两侧。
“你心里想什么我知道，”目光深邃，声带带着早起的沙哑，周衍深沉地盯着陆琦，“如果在我身边会让你喘不过气，你可以随时离开。”
陆琦想到了靳清的那句话，要从他对你的态度中判断去留。
“那你能和我一起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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