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你说我们今天干嘛。”
章雨眠敲打了一下许顺的头，“叫姐，没大没小的。”
“静姐在群里发我们工作流程，估计今天是管理层会议，做好会议记录。”
到公司后就接到通知，工作内容确实如章雨眠所言。
章雨眠这种小喽喽带好电脑和水，找了一个角落，准备开始一整天的会议。
“今天是管理层会议，主要是让对方了解我们公司的业务，有什么问题大家可以随时问。”
章雨眠已经擦亮键盘准备开始了。
许顺凑到章雨眠耳边说，“姐，你看他们那个领导好年轻，长得也很帅，我们什么时候能坐到这个位置。”
章雨眠头也不抬说，“梦里什么都有。”
许顺忽然低头说，“姐，完了，他往我们这边看。不会是看到我们刚刚聊天了吧，要是让静姐知道，我们就完蛋了。”
这话让章雨眠也不敢抬头了，只能压低嗓子说：“好好干活。”
程曜一进来就看到章雨眠，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喜欢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还是那么钟情于角落。
只是她这样一直低着头，脖子不会痛吗？
“后面的两位同事，可以坐前面来，这边是空地，我们的会议时间比较长，可能你们的脖子会受不了。”
章雨眠自然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是在说自己，还在快速浏览今天的访谈问题。
许顺看了一圈确定说的是他们，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看向他们这边，包括这位帅哥领导。
许顺小声说，“姐，好像是在说我们，我们往前坐一点吧。”
章雨眠才抬头望去，只是一眼，心跳得飞快，那么多年了，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他怎么会在这里，章雨眠下意识地去看自己的妆容，素面朝天，头发昨天也没有洗，就是一个丸子头，黑框眼镜，宽大的短袖。
想要多不修边幅就有多不修边幅。
仔细一想好像也没有什么在意的，她看到过他过年回家的照片，旁边还有一个美女。
以他的性格估计也不会看她，很有可能都没有认出她。
她也实在没有必要给自己加戏，镇定下来的章雨眠，搬着椅子往前移了移。
程曜对她现在坐着的这个位置，并不满意，“在往前一点，等会儿听得清楚，会议记录记得发我一份。”
章雨眠赶忙点头说，“好的”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她也很清楚，现在的自己肯定很狗腿。
程曜忍不住扯了一下嘴角，她还是和以前一样。
“好了，那我们开始会议吧，首先让李总说一下我们市场部的工作。”
章雨眠担心自己写不全，开了录音，关于这一点，之前就已经和他们沟通过，也取得了同意。
只是一想到自己暗恋了十多年的人，现在就在自己旁边，还是以甲方爸爸的身份，就莫名的紧张。
刚开始好几个字都敲错了，在心里默默地告诫自己要淡定，淡定。
十分钟后终于进入状态，程曜时不时地偷看一下章雨眠，她做起事来还是那么认真。
注意到章雨眠杯子里的水没有了，程曜告诉自己的助理，让他给大家带一瓶水进来。
一个小时的会议下来，章雨眠感觉自己的脖子已经有些动不了了。
程曜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在李总说完后，“大家都先休息二十分钟，之后我们在继续。”
大家都乐得同意，也知道这位小程总身份不凡，都点头同意。
听到可以休息了，许顺下意识地凑到章雨眠跟前吐槽，但是被章雨眠一巴掌拍回去，“晚上回酒店再说。”
不想活了，人家领导在这，想说啥。
许顺也反应过来，“棉棉，我去帮你接水。”
章雨眠很自然地把水杯给他，“一半……”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许顺接过去，“一半热水一半冷水，这都接多少次了，我还能记不住。”
“去吧”，章雨眠摆了摆手，继续看文档。
程曜看着这一幕，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面对他的时候，她永远好像都是紧张的。
可是自己明明没有对她凶过，她为什么那么怕呢。
她什么时候可以这么自然地对自己说笑。
章雨眠感觉到程曜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就有些坐不住了。
拿着手机出去放会儿风，所以他到底有没有认出自己。
章雨眠在卫生间通过镜子看到自己现在这副鬼样子，想着还是不要认出来的好。
许顺看着章雨眠进来问道，“姐，我们中午吃什么，要不我现在点个外卖吧。”
“我出去吃，你不用帮我点。”
许顺放下手机，“那我还是和你一起出去吃吧。”
上午的会议结束之后，章雨眠刚想出去吃饭，就听到程曜说，“一会儿一起去吃个饭吧，刚好都熟悉一下，后面还要合作一段时间。”
章雨眠在想，程曜什么时候话变这么多了。
其他人都附和着说，“好，没问题，我这就找人订位置。”
程曜直接说“不用了，我已经订好位置了，这顿我请。”
章雨眠不想和他们一起走，就谎称，“许顺你先和他们下去，我去趟卫生间。”
等章雨眠在卫生间磨蹭了十五分钟后出来，竟然还在电梯口碰到程曜。
而且他还是一个人。
章雨眠在想到底要不要打招呼，万一人家没有认出来，这不是很尴尬。
就在章雨眠纠结的时候，程曜说，“好久不见。”
他在赌，他赌章雨眠还是认识他的。
章雨眠听到他的话，后背挺直说，“是好久不见，应该快十年了吧”
出了电梯后，章雨眠还是习惯性地走在后面。
程曜放慢脚步和她并肩走着，“方便加一下微信吗？”
章雨眠微愣了一下，掏出手机打开二维码。
这么看程曜真的好高，那他岂不是把自己的油头看得一清二楚。
要死了，章雨眠快速走了几步。
“你男朋友应该不会生气，有需要可以解释的。”
章雨眠思考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我没有男朋友。”
那句你女朋友不会生气吗？还是没有问出来。
在听到章雨眠的话，程曜嘴角上扬，就连眼睛里都充满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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