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生前作为神朝国相，其本身也是天地间的至强者，一手丹术更是登峰造极。
曹流不知道如今这道残魂还剩下多少有用的知识。
但是对他而言，手握武道神球，不管薅到什么都是能用上的。
想到这，曹流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他双目紧闭，混沌神印表面骤然亮起，一抹神力顺着丝线的一段，以“神只契约”为媒介，顺着高阳的灵魂丝线，迈向了属于林老的那条分支。
十来个呼吸之后，混沌神印表面的力量就将近耗空了。
同时，一丝带着记忆片段的魂力涌入脑海。
曹流睁眼一看，发现自己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
他低下头，看着这具身体穿着的冕袍锦绣华贵，大体呈赤红之色，双臂上各自绣着一头雪白的巨鸟图案，显得无比神异。
“前朝的玄鸟么？”
曹流想到林老的身份，快速做出判断，自己现在应该是在林老的身上。
说明这一次混沌神印捞回来的，不是林老的知识，而是残魂上的一个记忆片段。
曹流虽然有些遗憾，但本着来日方长的念头，也就当看故事，顺便了解一些秘辛了。
随着林老抬头，一个穿着雪白宫装的女子映入眼帘。
“参见长公主。”
林老双手垂起，对着前方的女人行礼。
“皇叔，不是与你说过，你我叔侄不用讲究这些礼数的。再说，父帝派你来，可是教我习武的，弟子从师，云紫才应该执弟子之礼。”
曹流听到“云紫”还有“长公主”的字眼，立即锁定了这女子的身份。
前朝商末帝的同胞长姐，大长公主“林云紫”。
商末帝殒命之后，就是由这位大长公主统领前朝余孽。
当然，真正让曹流在意的一点。
这前朝长公主“林云紫”尚在人世，并且其身旁聚集了相当一部分前朝高手，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他按下不表，就听到林老的声音再度响起。
“陛下信重老臣，适才将教导长公主的重任托付，老臣定当竭力，绝不会辜负陛下的信任。”
林云紫莞尔，又问道：“除了本宫之外，父帝可还安排了其余几家的子弟？”
“除了长公主之外，还有东皇的第三子，北皇的长孙，南皇的次女，都是与殿下相熟的适龄之人。”
林云紫得到答案，有些惊讶：“本宫没记错的话，馨儿也是适龄之人吧？”
“殿下是问的西皇之女吧？”
林老沉吟片刻，缓缓道：“具体情形老臣不知，但是陛下挑选人手时，四皇府都有遣人过去。”
林云紫闻言咬牙：“好大的胆子，难道他们不知道，馨儿是本宫认可的好友吗？”
说着，这位长公主愤怒地走了出去。
画面戛然而止。
整个记忆片段的内容不多，却让曹流有种吃瓜了的感觉。
如果他没听错的话，记忆中那位西皇之女“馨儿”，全名司兰馨。
这名字乍听还有些小家碧玉。
但司兰馨的另外一重身份：大离的开国女帝。
司家在前朝是“四皇”之一的西皇府，司兰馨辅佐其父灭掉大商，建立了大离。
她一介女流，却能越过西皇的其他子嗣甚至西皇本人，成为大离的第一位女帝。
至于西皇本人，他通常被人称作大离太祖，又或者司家老祖。
虽说开国之君不一定总称“太祖”，但是“太祖”与“开国之君”分列于父女二人，这事情本身总有一种诡异的幽默感。
兴许，阴盛阳衰的戏码已经种在了大离朝廷的骨子里。
关于这位开国女帝的传奇经历，在坊间流传甚广。
她一生无子，在位一百年就退位，将帝位传给其兄长的子嗣，并且定下了“司家”与“马家”世代姻亲的传统。
这司家女帝与前朝的大长公主“林云紫”可谓是大商末年到大离初年最惊艳的两名女子，但她们的关系用生死之仇来说都是轻的。
原着里，也没有关于这段关系的说明。
曹流若非读取林老的记忆，才发现了这个神秘彩蛋。
这两个手握天下大权的女人，早年竟然还是好友？
“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原因打起来的。”
曹流八卦之心熊熊燃烧，有些迫不及待想再抽一段林老的记忆了。
然而，他的手才摸到混沌神印，就感受到了“神只契约”传来的抗拒感，就连体内的“混沌炁鲸”都变得有些暴躁了。
这架势，似乎也在谴责他不道德。
曹流赧然一笑：“罢了，过几日再来抽一手。至于道德，只要我不违背契约，那就都只是道德问题。”
……
他回过神，正要打道回府。
一个戴着斗笠的人影悄然出现，正是宋海。
他揣着鬼狼刀，看向曹流的时候，神情有了波动：“你……突破了？”
曹流知道他问的不是真气后期，也不是真气圆满，而是突破大境界。
他微微点头：“侥幸罢了。对了，宋兄今日找我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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