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和大风丝毫没有影响戏台上的鬼掐架。
虞姬比霸王还要生猛，一柄宝剑挥舞的密不透风，和法海白素贞打得有来有回。
徐东刚喘口气，对面帘子后面又出来一人。
看装扮，是许仙。
但他一张口，徐东就认出了他的身份，鬼来电那只鬼，也就是溥家的那位。
“来来～我们水漫金山！”
一身白衣的白素贞唱腔决绝，法海也像喝了假酒，挥舞禅杖充当小青的角色，退后几步与她一起做法。
废物许仙坐在寺庙的幕布边上：“啊～娘子！”
当然，他也不是白喊的，每喊一声，戏台外的暴雨就增大一分。
许仙配合两人喊了三声，诡异空间的天空像是撕开了口子，哗哗往下倒水。
王小燕迷迷瞪瞪看着这超自然现象，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应对。
她演的是虞姬，又不是甄姬。
求助般往台下看去，撑着黑色油纸伞的两人也在静静望着天空中降下的洪流。
“其实到了我这个境界，爱不爱，喜不喜欢，都是空谈，越近道，越无情。”
程野对97的坚定叹了口气，他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
“你弟弟喜欢你，就是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啊？”97错愕地张了张嘴。
“他借用鬼的力量，不惜一切代价想和你在一起，我用移花接木的方式转嫁了这只鬼的力量，也就是…你前两天见我的样子。所以，你对我的感情有很大可能是受那只鬼的影响。”
程野试图把97的爱意推到厉鬼上，他对97或者说97的真灵确实有超乎寻常的情感。
但这种情感，怎么能是……道侣呢？
说话间，洪水已经涨到了两人的腰线。
神奇的是，这些水以雨伞下方的空间为界限，呈圆柱形状围绕在两人身旁。
“你想说我对你的感情是受鬼影响，但我要告诉你，在进来这片空间之前，我对你的感觉就不一样。”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不知道，牡丹亭里有一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你说我们都会死，我身体里那个不会吧，你会带他（她）离开，对吗？”
97笑着看向戏台，尽管王小燕化了戏妆，但他还是能看出对方的懵逼。
想到再也见不到王小燕了，97决定大胆一点。
转身圈住程野的脖子，对王小燕摆了摆手，大声喊道：“看这里！”
王小燕应声看去，水位线不断上升，已经涨到他们肩膀。
97粲然一笑，推开具有保护作用的雨伞，在程野不断变幻的神情中吻了下去。
失去雨伞庇护，翻涌的洪水迟疑几秒后迅速把两人浸透，
程野脸色急速转换后，眼神变得睿智起来，感受到嘴里有东西，呸一声吐了出来，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大狗狗。
“你亲我？”
“对，我喜欢你！”
面对自己最喜欢的那个人格，97强睁着眼睛大声宣泄着爱意。
“亲亲不是舔一下，要负责的。”
睿智的程野认真表达了自己对亲亲的重视，97想说完全负责，一股剧痛从腹部传来，疼的他闷哼一声，说不出话来。
是水中的诡异动手了。
不等血液染红水面，97迫切地回应了傻傻的程野，再度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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