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林娃目光锐利。“为了谁？”
“为了我自己——”那人回答。
林娃吓了一跳。她看着他，点了点头。“我现在明白了。你憎恨这个世界，因为你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
“错了。”男人淡淡一笑，语气恢复正常。“没有公平。此外，我不讨厌这个世界。正如我所说，我来自地狱。我享受毁灭的冲动，这种感觉会给我带来世界上唯一的快乐。只有通过世界末日的到来，地狱之门才会打开欢迎我。
林娃从来没见过这么想下地狱的人。她知道，她不能再和这个男人使用正常的谈判策略了。这个男人表面上可能很冷静，很镇定，但他已经烂透了。他随时可以毁灭世界，而他没有这样做，因为他在等待情绪的来袭。不可能与这样的人谈判。
他的智商太高了；道德和真理是与他无关的社会建构。他唯一的真理就是他自己。林娃现在可以杀了他，但坐在她面前的男人只是一个傀儡。
他的真实身份，大概除了何蓝媛，没人会知道。唉，何蓝渊和他相似，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都是反人类的。杀了他甚至可能一无所获；这个人最危险的方面是他的理想，而不是他的人。如果他失去了宿主，他只会带着另一个傀儡回来，世界仍然处于危险之中。
林娃望着窗外，轻声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灭天下？
男人想了想，摇了摇头。“我还没有决定时间，但我相信这是最好的时间。
“什么会让你停下来？”
“我什么都不需要。”那人放纵地笑了笑。
“你必须拥有你想要的东西。”林娃转头看着他。“告诉我这是什么；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
男人微微扬起眉头。“我很荣幸听到你的消息。我很高兴今天能与你进行这次对话，感谢你允许我与世界上最杰出的人在一起。
林娃明白他的意思。他什么都不需要；他只是喜欢和她说话。他正在结束保护；没有人会阻止他的计划，甚至她也不行。
然而，无论他多么黑暗，他都是一个男人。如果他是一个男人，那么他就容易后悔和理想，而林娃认为，作为一个个体，他不仅仅是对世界毁灭的冲动。
林娃平静的眼神看着他的眼睛，声音压低了，却在他耳边响起，仿佛是天上的音乐。“仔细想想，你心底还埋藏着什么？毁灭世界很容易，但你能诚实地说你没有遗憾吗？你过去有什么想纠正的吗？在你内心最黑暗的角落里，有什么遗憾困扰着你吗？告诉我它是什么，你想改变什么？我可以帮助你实现这个梦想；过去我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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