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天翊想到刚才吕南生对班主提起家里孙子时的想念神情。
“会不会他生前的愿望，是想回家见到孙子？”
路遥沉思了片刻，她回忆了这几天的戏剧，除了第一天很热闹之外，第二天是一个人也没有。
她想起以前在华国视频上，看过的一些老艺术家的访谈，她心中有一种想法。
“我想我知道吕南生的愿望是什么了，他当然是想见到孙子，但是，我们并没有看到他在唱完戏后想要回家的记忆，一切都停留在唱完第二场的戏便重新轮回。
吕南生的生前的愿望，应该是想有人能看完他唱的戏，戏班主说过，石榴乡这两天的戏，是吕南生最后一次表演，唱完了，这个戏班也散了，吕南生也会回到家乡去。”
见大家不是很明白，路遥组织了一下词语给他们解释。
“我曾经见过一些老艺术家，他们在戏曲这行有规定，只要穿上戏服上了妆，站上戏台那一刻，无论台下是否有观众，哪怕没有一个人，哪怕只有一个人，他也要把整场戏唱完。这是他们这行的规矩，也是对戏的尊重。
你们想想，第一天唱完戏后，大家病倒的人很多，所以第二天没办法去看戏。正常来说，戏曲表演应该暂停的，但吕南生他们依然是把戏唱完，台下没有一个人。
这是他们的坚持，是他们作为戏曲表演者，对自己这么多年工作的一种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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