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狼狈的木鬼试探着抬眼看向凌暮，便见她也正看着自己，眼中神色晦暗不明，叫人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看起来平常无害，甚至还有些虚弱，但是就是让木鬼能感受到她身上的凛冽气场，比外面的风雪还要刺骨。
他艰难的动了动喉咙，咽下一口唾沫，然后眼中渐渐染上怒气，咬牙切齿地从齿缝中挤出一句问话来。
“凌暮，是不是你？！”
闻言，凌暮眸光轻闪，嘴角勾起了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接着耸了耸肩膀，故作困惑地开口。
“我有点儿不明白你再说什么？”
“你别装了！我们在人间的行踪被人族发现，不管到哪里都会被追杀，我们几个的实力尚未恢复，只能处处躲藏，疲于奔命，你敢说这不是你的功劳？！”
听见这话，水鬼震惊不已，难以置信地看了眼凌暮，随后又转向木鬼，紧皱着眉头道：“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凌暮她到现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接连意外，自顾不暇，怎么可能还会给你们使绊子呢？”
水鬼这突如其来的维护让凌暮微微惊讶。
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相信我了？居然还能在这几个好兄弟面前维护自己？
真是稀奇，莫非是受了人鬼契约的影响？
她微微低头，掩去眼中的莫名笑意。
真可惜啊阿水，要让你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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