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终于结束，菜也都上得差不多了，大家陆陆续续动起了筷子。
倒是那个闲不住的嘴，刚安静会儿又开始找事：“路少，你说你请客，就吃这些菜啊？”
路清明依旧是面不改色：“不想吃就出去。”
湛博吃瘪，扯了扯嘴角：“我是说，每盘菜就这点分量，你是怕我们吃饱吗？”
不怪湛博挑刺，云云今晚找得是一家杭州菜馆，菜品主打精致，份量确实很少。路清明的眼神终于看向他，但是没有说话，他对他挑眉：是怕你，吃饱了撑的。
“你看我家这二位都是运动员，每天的食物摄取需求是很大的，你这，招待不周啊！路少！”
湛博一口一个“路少”叫着，昭昭实在是被他吵得脑仁疼。虽然说他平时确实爱说话，但从来也不像今晚这样，他和路清明到底多大怨多大仇啊？
她只想他能闭会儿嘴：“别把我带上，我吃得不多。”
“昭昭你怎么……”
剩下的“胳膊肘往外拐”还没说出口，千里就附和着也开了口：“也不要带我。”
行，一个个的都这么对他，湛博冷笑着，他闭嘴还不行吗？
恢复安静的饭局就进行的特别快，因为没有人喝酒。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云云就提议要不要进行下一场。
千里和昭昭没有意见，但是在这之前，他们要先送昭灿回家。
“叔叔阿姨再见！”
昭灿和他们打着招呼，湛博和路清明都跟他笑着说拜拜，跟刚才针锋相对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云云拿着包站起身：“昭宝，我和你一起去。”
“路少的女朋友怎么有当人电灯泡的癖好啊！”又是那张欠扁的嘴。
云云闻声看向湛博：“我怎么没看出来，湛公子这么热衷当我们的电灯泡呢？我留下来也行，我是无所谓啦！”
她笑得妖艳，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美人胚子，怪不得一向不沾风尘的路清明都能落入她的手中。
也是，千里一家三口一走，这里就剩他们仨了，怎么想怎么别扭，湛博摆摆手：“去吧，电灯泡。”
说完，他还完全无视来自路清明的眼神刀。
云云哪里真的那么好心，她不过是有话要和昭昭说，而昭昭也明白云云的意思。
她贴在千里的耳边说了句什么，千里点点头，把牵着的昭灿的手交给昭昭：“阿灿和妈妈先回家，爸爸等会儿就回来了，明天上午带你训练。”
昭灿乖乖点头，然后被自己的妈妈和姨姨牵着往外走。
千里看不见她们的身影了，才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
他们三人从餐桌前换到了旁边的茶室后，不似刚才争执不停，反倒安静了下来。
“路律师，要加入我吗？”
是千里的声音。
“加入你，当你的经纪人吗？那湛公子怎么办？”路清明喝了一口茶，说着。
千里面对他的提问，也不急：“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路清明笑笑，千里当年在京市捅出来的篓子，上层达贵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见他已经挑明，路清明也不打马虎眼了。
“给我什么好处？”
“追求正义的人，也会要好处吗？”
千里的眼神和他对视，仿佛吃定了他一般。路清明的手放在桌上，他右手的食指漫不经心的敲击着桌面，一下两下。
千里的眼神曾给无数对手带去过恐惧，也给此时眼前的人带来了一剂强心剂。
然后在千里的注视下，路清明端起茶杯：“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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