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年轻人，却因为长辈们的离开，气氛变得更加尴尬。无非就是两个老大都不说话。
见千里和曹澄轩谁都不愿意先开口，昭昭见势打起了圆场。
“老曹，恭喜你当上了处长。”
昭昭端起酒杯朝他敬酒，他只敢看她一眼，挤出两个字：“谢谢。”
他有愧于她。他只要一想到两人在H国重逢时，他对她说的那些中伤的话，就自责不已。
酒也喝得更干脆了。
见他一饮而尽，姜凯又立马补上：“我也来一个。老曹，以后工作上，还请多多指教了。”
两人挨着坐，曹澄轩就直接和他碰杯：“是我拜托你照顾了。”
姜凯毕竟在官场中，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这段时间的共事，也一直是姜凯在辅助着他。他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这么多年的兄弟，知道他是真心为了自己好。
一轮下来，除了千里以外的所有人，都和他喝了一杯。
除了姜凯和昭昭，其他人都不知道千里和曹澄轩之间的那些事，只以为二人不熟。就连张君燃也帮着千里解释：“曹处长，我师兄他就是这样的性子，以后熟络了就好了。你不要见怪。”
张君燃话毕，曹澄轩顺势看了千里一眼。
这些年的遗憾是他一手造成的，也就由他自己打破吧。
他端起自己的酒杯，并没有很明确的往千里的方向倾斜，但说出来的话，一听就知道是说给千里的。
“当年的事，是我不好。还辜负了你的一番好意，抱歉。”
千里隐忍那么久的情绪终于瓦解。他站起身，走到曹澄轩的身边，他用力拍了拍曹澄轩的肩膀。
“是我要说对不起，都怪我一意孤行，没有顾及你的感受。”
两人再这样互相揽责下去，一定得不出什么好结果。姜凯等得不耐烦，直接站起身走到两人的中间，一双长臂一左一右的揽住两人的肩膀：“好了，别肉麻了。快把酒喝掉，喝了这杯酒，以后还是好兄弟。”
此刻的三人，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洲运会赛场上，当时的三人也是这样并肩而站，意气风发。
千里的酒杯碰上曹澄轩的：“欢迎回来，老曹！”
“谢谢你，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在为我着想。也恭喜你，心想事成了。”
曹澄轩说完，又看了昭昭一眼。
恭喜他如愿娶到了自己心爱之人。
“刚才那孩子，就是你和昭昭的儿子吧？刚才人太多，都来不及抱一抱他。”
他说的惋惜，姜凯才不给他伤心的机会，揽住他肩膀的手臂收紧：“放心吧，我们这两个舅舅，他可是了如指掌。你还是先把你的红包准备好吧。”
“哈哈，行。”
*
回国不到一个星期，F国就对外公布了老处长离世的消息。
按照F国世袭血统的制度风俗，爱莎作为老处长唯一的继承人，就自然而然变成了F国现任的处长。
昭昭得知这个消息时，并没有很惊讶。倒是曹澄轩，在听说了爱莎的事后，默默了良久。
晚上，昭昭被千里搂在怀里，还不忘关心曹澄轩的状态：“今天F国的报道传过来时，老曹的神情有点不太对劲。”
“大概是因为爱莎吧。”
“爱莎？”
昭昭因为惊讶，从他怀里撑起了上半身：“姜凯说的都是真的吗？爱莎和老曹…”
“或许是，也或许没有。”
其实抛开以前的那些事情不谈，爱莎的确挺适合曹澄轩的。
“你知道，沙利为什么一定要让爱莎亲自动手害死师姐？”
“为什么？”
这也是昭昭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
“因为沙利以为他们两人相爱了，爱莎一旦动手，这件事情便会永远横在他们两人中间。所以，即便他们真的相爱了，也没办法解除这中间的隔阂。他们永远也不会在一起。”
就因为这些小情小爱，就该死一条无辜的人命……
昭昭有气无力，再跟一个死去的人计较也没了意义。
昭昭只觉得沙利心狠，他居然把所有人都算了进去，包括他自己。
“可他不知道的是，爱莎从头到尾就只爱他一个。可偏偏，那个试验品是曹澄轩。真是苦了他了。”
“试验品？什么意思？”
“她为了证明自己不爱沙利的试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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