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时间不早。
林效和韩章进来不及回去，便找了个酒店住了下来。
快到十点的时候，贺升才回消息。
他今天在老宅很忙，好在他是边缘人物，提前跑了，也不会有人有意见。
【只是回来，你不在家，我有点不习惯】
林效脸一热，打视频电话过去。
那边接起，
手机里出现贺升未着衣物的上身。
林效一下子捂住了眼睛，惹得贺升连连发笑。
“又不是没看过，怎么这么害羞？”
“你不能穿好了再接？”
“不想你等久了。”
贺升套上睡衣，随意一系，睡衣领口宽大，又松垮，露出胸口大片大片的肌肤。
林效目光都不敢往上面落，刻意回避。
同时心里想，
他和贺升几次亲密，贺升身上都没留什么痕迹，
反倒是他自己，
不是这里掐红了，就是那里吮紫了。
这要是被人看到了，谁敢信他林效才是老攻啊？
贺升：“明天回吗？”
“回。”
贺升：“案子有进展吗？”
说到案子，林效问贺升，“如果能对腺体神经元进行干预，是不是不仅能够提高精神力，也能改变信息素，甚至可以改变性别？”
“理论上可以。腺体上的神经元很多，只是划一刀，都有很大可能会对信息素味道，还有精神力造成影响，所以你说的改变性别也不是不可能。我们大胆一点，也许，未来医疗水准还可以发展到移植。”
林效想起来了。
“你给小兔子做的就是这种。”
贺升点。
林效：“那会世界大乱吧？”
“会，尤其是世家大族，他们最大的依仗就是自己的信息素等级，他们优越的基因，往往是靠一代一代的优质结合诞育的。好比我的父亲。他就是希望自己的优良基因能够有更好的传承，所以才会和我小姨在一起，又和我妈在一起。他这样的，不知道在外面还有没有私生子。”
……
林效：“这和种猪有什么区别？”
贺升觉得，“没有。”
正事聊完了，林效就和贺升聊些稀松平常的小事情，今天吃的什么？在学校做实验的时候，有没有什么意外？今天的天气怎么样？
贺升和他聊了一会儿，忽然很轻的笑了一声。
林效问他笑什么。
贺升：“感觉我们好像在一起好多年了，老夫老妻，没什么激情。”
林效脸一热。
书上说，分享欲是最高级的浪漫。
“打电话呢，怎么激情？”
他说完，意识到电话play也是激情选项之一。
脸蹭地一下子红透，都不敢完全出镜，只敢露半张脸了。
他赶紧把话题岔开，问贺升有没有想要的礼物，说这边有什么特产，他可以带回去。
贺升看着视频里面的林效，声音平静，神色认真，
如果他没有脸红红的，还藏了半张脸起来，
还挺唬人。
好可爱。
可爱得让贺升觉得心上有一根小羽毛在挠。
想连夜过去，把人摁在床上，逼问他刚刚想到了什么地方去？把他亲个够，然后欺负得腿都并不拢，床都下不了。
贺升拿起床头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润泽一下干渴的喉咙。
不急，
明天人就回来了。
“想听你说想我。”
林效不好意思。
但这是老婆的要求。
“想你。”
声音很轻。
“我也想你。”
回应得很干脆。
-
林效回了凉城，和韩章进汇报了调查进度后，买了一大把玫瑰花去学校找贺升。刚到实验室门口，就听到了里面的声音。
“会长，你真的和一个beta在一块了？”
贺升温柔的声音传出来，“小林很好。”
“他再好，也改变不了，他只是一个beta的事实！你是omega，你发情期怎么办？全要靠你一个人挺过来。”
一道有些苍老，但慈爱的声音响起。
“你现在年轻，觉得有情饮水饱，什么问题都可以不放在眼里，但现实会击垮你们的。”
贺升温柔却又坚定，“老师，我只喜欢他。他真的很好。”
“我知道他是个好孩子，能力也强，只是……”
“老师，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也不会有十全十美的爱人，我爱他，包括他不是alpha的遗憾。”
实验室里陷入沉寂。
一时间没人说话。
林效握着玫瑰花的手一点点攥紧。
贺升对他如此真心，他却只是利用贺升，骗取他的好感度，达到自己的目的。
说白了，贺升只是他林效的工具人。
难受又愧疚。
林效不想让里面的人知道自己偷听到了，等了一会儿，敲响了实验室的门。
贺升转过头，视线落在林效脸上的那一刻，笑容绽放，放下手上的杯子，朝他走过来。
“你回来了？我还以为要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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