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余生小时候的资料。
沈枝意又是一阵疑惑，“这样看来，资助余生的不是陈砚韬吗？为什么他会帮着沈行敏来害陈砚韬？”
“你没听到余生说他喜欢沈行敏？都是爱情惹的祸。”
沈枝意：“……”确诊了，这醋劲儿还没过。
“你确定他刚刚是这么说的？”
“确定！”
好吧。
她知道不是就行了，没必要现在在这里和他掰扯。
“余生说过，陈砚韬早在几年前就该去世了，芽骨最开始的威力我们不知道全部，但是孙忘忧他们老家发生的事情，你也知道，可见最开始的芽骨并不是一个好东西。”
而陈砚韬会不会也因为某种原因服用过？
可能量不多。
“周尚锦看过陈砚韬的病历本，这么多年的都看了，他的身体在最初就不会太好，也是小时候掉进了池塘，被救起来的时间太长，身子就一直不好。”
“后来却突然变好了。”
“你说这会不会是芽骨的原因。”
而那个时候的芽骨，再好也是有很大的副作用的。
“不会是因为身体不好，然后又有人说他活不长了，他才想着长生不老药的吧？”沈枝意嘴角一抽，可在她的印象中，师父也没这么傻啊。
他可是很聪明的一个人。
真要信了长生不老药……
嗯。
很难评。
“你永远不知道一个人在知道自己要死了的时候，会相信什么。”
“也是。”
那个时候，什么都会信的。
“看来是要整理一下余生从小到大的时间线了。”商时序叹了口气，最近的工作量是巨大的。
都没有人可以吩咐了。
沈枝意无奈，“也得做不是吗？”
随着一声叹息，两人在商时序的办公室里待到了快凌晨的时候。
沈枝意撑了个懒腰，沈沈已经在一旁睡得香甜了。
“终于弄出来了。”
“走吧，先去吃个饭。”商时序把软软的已经快躺倒地上的人拉了起来，随手拿起她的粉色保温杯和自己的手机，就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沈沈抬头看了一眼。
又睡了。
它已经习惯了。
这个时间段爸爸妈妈都经常出去，经常不在。
而它，有吃有喝，明天还能再看到爸爸妈妈，就可以了。
沈沈又睡了过去，而整个警局灯火通明，能够看到有人在不停的翻阅纸张，有人眼睛不动的盯着电脑屏幕，也有人拿着资料到处走，但有一个是一样的。
每个人的手边都有一杯浓咖。
岳城警局特制！
说白了，就是咖啡冲了很大一壶，放在茶水间保持恒温，喝完了就自己去倒一杯。
“有人要吃夜宵吗？”沈枝意大吼了一声。
这么多人都在奋斗。
而这里面也有自己师父作的孽。
她作为徒弟……
尽可能地赎罪吧。
“我！”
“我我我我！”
“我也要！”
“……”
“要吃的发群里。”沈枝意举着手机摇了摇，拉着商时序就出去了，见没人才问道：“我那些……师兄怎么也了？”
她很紧张，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的师兄更接受不了。
尤其是张师兄。
“有几个在路上接到我们的电话的，都还是来了，我安排了他们住的地方，他们也已经看过了陈教授的遗体，很沉默，问了些你的问题，现在还没走，你去看看不？”
“张师兄呢？还有其他的师兄呢？”
“还没出发的，现在也快到了。”
“至于张局……”
“现在在临安山忙着呢。”只要忙，只要没有空余的时间，就不会去想那些。
张局也接受不了。
这件事，没几个人能接受得了的。
沈枝意叹口气，“那我明天再去看看师兄们。”
现在大半夜的，不太好。
商时序搂着她往外走，一边给那些吃夜宵的在手机上下单，而自己则是带着沈枝意去了一家新开的下午茶餐厅。
这家餐厅虽然说的是下午茶餐厅。
但一天24小时都营业。
而且做的东西，就是下午茶吃的那些。
不做其他。
之前看到这家店的时候，就知道沈枝意肯定对这个感兴趣。
“这些都好好吃的样子。”沈枝意盯着商时序的手机屏幕看着，很兴奋。
“去吃吃就知道了。”
“在哪儿啊？”
“不远，走十几分钟就到了。”
“那就走过去吧。”
刚好走走，坐了一天了，坐累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寂静的马路边走着，谁也没说案子上的事情。
“结婚我们办中式的？”商时序突然问道。
“好啊！”
“回商家老宅，或者说在沈家老宅办都可以。”商时序说着，两边的老宅规模都很大，很有感觉。
“就在商家吧，沈家……”沈枝意有些沉默，“我和那些人都没什么亲情，不过家主结婚这么大的事情，肯定还是要请他们来的，份子钱怎么都得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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