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沈歆言做的，一定是！
李懿珩坐在凳子上细细想着，怎么找到沈歆言的破绽和证据。
另一边，淑妃正坐在寝宫缓缓端起茶盏，深深饮一口茶。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她靠在椅背上，缓缓抚摸着身边的猫。
“回淑妃，已经都办妥了，药渣已经全部处理干净，药碗也已经送出宫去，剩下的一切痕迹都已经摆平。”
“皇帝身边那些侍卫呢？”
“放心淑妃，当天的人已经都被我们差使出去，没人能做人证，人证物证都没有，没人敢将事情算到您的头上。”
淑妃满意的靠在椅子，把手里的茶盏掷在桌上。
嘴角扬起得意的笑意：“这样一来也算是给宁儿夺位多个助力，那老不死的李常鹤，快些去死。
她静静闭上双目沉思，想着昨晚的事情……
昨天晚膳时候，李常鹤来和她一起用膳，中途她用尽浑身解数讨李常鹤欢心。
“皇上，臣妾听说西北又打胜仗了，这一次宁燮带队有功。”
李常鹤喝着碗里的汤，若有所思点点头：“这一仗宁将军确实辛苦。“
沈歆言又向前靠了靠：“皇上，二皇子，咱们的宁儿也随军去了，这一次还帮着宁将军拿下了敌军主阵营呢。“
李常鹤顿了顿，依旧吃着碗里的饭点点头：“宁儿也到了大有作为的年纪，这一次出征出力不少，待他回来一定好好夸奖。”
沈歆言看着李常鹤毫无波澜的样子，心里着急，也没了耐性：“皇上，臣妾知道太子深得你心，但是您也看看咱们二皇子啊。”
“二皇子虽说比不得太子年长，但是咱们宁儿自小就和您住在一起，感情深厚超过那太子不知道多少年呢！“
李常鹤放下手里的筷子，若有所思，这些年似乎确实亏待了太子。
淑妃靠近李常鹤的手臂，半蹲下来：“皇上您想，太子和咱们宁儿都有实力，但是宁儿还和你更加亲近，您找继承人不就是要一个更加亲近的人吗。“
李常鹤的脸色有一瞬间的阴冷，随即很快恢复笑意。
他审视大量他的淑妃，之前一直觉的淑妃貌美无双，性格温柔可人，知道她有些不纯的小心思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现在竟然打起太子和立储的主意？
李常鹤清清嗓子，保持着最好的态度：“淑妃，太子早早便就去了王府，和我的关系确实不如老二，老二是我们两个的第一个孩子，我自然希望他一生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快乐无忧。“
沈歆言听着刚想反驳，李常鹤打断她的话。
“况且太子虽和我少了几分亲近，但终究是我的孩子，还是我的长子。“
“至于你说二人才能，我倒是觉的宁儿才华横溢远胜太子，但权衡谋略不及太子。“
淑妃依旧不死心，紧紧靠着李常鹤：“皇上，这话是怎那么说的。“
李常鹤见着淑妃不依不饶，没了继续吃饭的兴趣起身离开。
站在皇宫最高处，俯瞰着整座皇城乃至整座城市，目光所及之处都是自己的土地和子民。
拥有这样的疆域和权力，他是快乐和满足的，但是他真的快活和轻松吗？
似乎整个人要时时刻刻保持在一种紧张的状态上，从一开始做太子时自己无法做主自己的婚姻，到现在权倾天下，自己最喜欢的女人，她喜欢的却只有自己无上的地位和财富。
便是连自己最宠爱最喜欢的孩子，也和他母亲一起觊觎自己的皇位。
想到这里，李常鹤不禁想去一醉方休，这皇城、天下，自己已经兢兢业业守了十多年。
“皇上您别再喝了，喝多了对身体不好的。“
李常鹤冰冷审视身边人一眼：“你师父去了之后，你怎么总是这么莽撞？去找你主子淑妃来，我要醒酒汤。“
身边人愣了愣，他叫临维，在他师父死后就做了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和淑妃的关系是之前做徒弟时就有的。“
李常鹤看着临维离开的背影冷笑，一个两个都来监视算计自己，这皇位就这么好？
可是任凭宫内热闹，谁又知道他自己的内心的孤寂？
“滚！都不要守夜了，都出去不要站在这里！”
他看着无奈的一众侍卫就觉得心烦，一个个每天一动不动，见到自己就恭敬行礼，像是一堆木头。
不一会儿淑妃端着醒酒汤悄声走来。
李常鹤看到大殿地门被开了一条小缝，很快便听到了淑妃的脚步。
“臣妾听说皇上把侍卫都遣散了，不知是什么事情让您心情如此。”
李常鹤定定打量着淑妃：“言儿，你是真的爱朕，还是爱朕的皇位？”
话音虽不大却掷地有声，淑妃被吓得不轻。
“皇上，皇上怎么，问这样的话。”
她的声音多了几分颤抖。
李常鹤无声地笑笑：“你一直说你的宁儿，二皇子有雄才伟略只是无法施展，这次他跟着宁燮去边境，虽说打了胜仗，但是却也不好。”
“他确实有些实力，可他才能谋略却是个不行的，在人家部落首领听说归降后，把人家整个部族屠杀干净，几万人就这么被屠杀殆尽。淑妃认为，李亦宁，是否能做一个明君？”
沈歆言一时间不知应该如何接话，这边境的事情她怎么知道？
只知道打败敌人而归，管他什么杀不杀人！
“皇上，那宁儿不懂之处，皇上多教教他，他就懂了，宁儿学习知识很快的！”
李常鹤冷笑：“淑妃，这种行为不是一个人知识水平决定的，而是根据其心性决定。“
“皇上，您也不是不知道，那宁燮也算是太子的岳丈，怎么能真心帮着咱们宁儿说话。”
“边境消息是宁燮派人送来的，就算宁燮偏向太子，但是也不会是非不分故意诬陷，二皇子屠族三军人尽皆知。“
沈歆言不愿再装下去，靠近李常鹤身边抓着他的衣袖可怜楚楚问道：“皇上的意思是，我的宁儿就永远要被他李懿珩压着一头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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