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是从来不会给孩子一个好脸色的。
在他看来，带孩子都是女人该干的事，哪有男人婆婆妈妈带孩子的？
可孩子天生亲近父母，他下意识会找爸爸，想跟他亲近。
可每次都迎来训斥。
“别烦我，乖一点。”
“给老子滚，老子忙了一天，就为了养活你们两个，下了班还要来烦老子，没用的东西。”
“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们两个张嘴要饭的，老子才这样辛苦的？拖油瓶，找你妈妈去.....”
一次次的拒绝，一次次的灌输，让孩子相信，因为有了他，爸爸才那么辛苦的。
他让爸爸感到痛苦。
所以，他不敢再闹了。
至于妈妈，妈妈虽然没说，但妈妈的脸上总是愁容。
她很少说话，与世隔绝，每天都在家务，家庭，育儿中奔波。
她睡眠不足，疲惫不堪。
她的脸上几乎没有笑容。
没有人知道，她因为被迷奸的那一夜留下了阴影，又在怀孕期间，被内分泌影响，彻底爆发。
她得了严重的创伤性焦虑症，产后忧郁症。
她如同行尸走肉，之所以还能活下来，都是因为还有孩子需要她。
所以，在她失去孩子抚养权的那一刻，她失去所有希望，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死亡。
.........
桑晚在小宝的记忆里，看到过这样的画面。
有一次，小宝被外婆带着去公园玩儿，他去沙池里挖沙，弄了一身沙子。
外婆很生气：“你这个捣蛋鬼，你来到这世上是来复仇的吧，你知不知道，你把你妈一辈子都害了。你妈就是因为你，才变得这么惨的。”
“小宝，你要听话，再捣蛋就没人要你了，爸爸不要你，妈妈不要你，你会成为没有人要的孩子。”
那一天，小宝哭的很伤心。
他终于知道妈妈为什么不笑，为什么不开心了。
外婆给了他答案。
都是他害的。
爸爸妈妈都不开心，都是他害的。
他不该来到这世上的，他想。
是他给爸爸妈妈带来了痛苦。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捣蛋过，他成了最听话的孩子。
他会去看爸爸妈妈的脸色，研究他们的每一个眼神。
为了得到爸爸妈妈一个笑容，一句很乖，他可以一直听话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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