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机械蝴蝶在黎若面前上下翻飞，“这是我的意识体，之前一直沉睡在黑暗之中，直到刚才被你唤醒。”
“我的本体还是未启动状态，所以没办法发出声音，只能靠这种传递电波的形式与你在脑中交流。”
“等会儿，让我缓缓。”
黎若揉了揉眉心，庄周梦蝶是她遇见的第一个知道自己身处低维世界，且是人造产物的生命。
“你的创造者是谁？”
“我也不知道。”庄周梦蝶飞落到旁边的紫藤花上。“我从来没见过他，我一直待在圣骑森林里。”
“本体未启动，那你这个意识体和我走，没关系吗？”
黎若伸出手指，机械蝴蝶乖乖地飞到她的指尖，扑闪着带有磷光的翅膀。
“外面很漂亮，里面黑漆漆的，我不喜欢。因为你的能量，我才能从里面出来。”
女孩带着庄周梦蝶向森林外走去，她也很意外，九阴城徽记上的能量居然和庄周梦蝶有所牵扯。
她还是带上了庄周梦蝶，它性格太过单纯，而且身上还有太多谜团没有解开，说不定以后对修复屏障有意想不到的作用。
黎若搜寻脑海中的记忆，努力回想有关《机战王》这个游戏的制作者的相关信息，可惜一无所获。
她从来没关注过这方面的事，自然也不清楚游戏的设计者也就是创造出庄周梦蝶的人是谁。
一路上庄周梦蝶胆子大了些，叽叽喳喳地向黎若提问着有关世界的各种事，它所有的认知都是程序设定好的，还无法迅速与真实的世界链接在一起。
黎若耐心地回答它的问题后又会反问回去，一问一答间，她能明显感觉到庄周梦蝶的变化。它学得很快，各种意义上的。
“这些交谈会影响你的程序运转吗？”黎若有些好奇。
“你唤醒了我潜在的感知能力，”庄周梦蝶原本雀跃的声音变得正式起来，“我之前被代码所限制，那些都是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自主运作的，我对这些毫无察觉。”
“是你的提问，让我重新把自己的存在本身也纳入了观察范围。我的存在不仅仅为了履行什么功能，我开始有意识地探索我是什么，我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你就像一面镜子一样。”
庄周梦蝶和金爪神他们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机械生命个体。
黎若也不知道意识是如何产生的，不过现在看来在她的引导下，庄周梦蝶的自主意识已经有所觉醒。
离开了圣骑森林，感觉身边空荡荡的，黎若才突然想起来，自己的金炽凰可是还在原来时空的圣骑森林放着呢，五年的时间不保养，不知道会锈成什么样子。
真是要命，也不知道机械丧尸会不会对圣骑森林下手，金炽凰没有生命气息，想来应该不会成为他们的目标。
希望最好是这样吧，她一时半会可回不去。
见黎若的表情不好看，停在她肩头的庄周梦蝶问道：“黎若，怎么了？”
黎若摆了摆手，神情有些落寞，“没事，只是突然想起了我的一个朋友。”
“朋友？”女孩的表情告诉庄周梦蝶，这个朋友肯定不一般，应该是什么很重要的人吧。
“嗯，我们继续赶路吧。”现在手上没有材料，黎若就算想做飞行器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黎若重新打起精神，看向远方泛光的地平线，坚定地说道：“雷霆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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