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飞燕问同样蹲在旁边的陆巡，“这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啊，话说，你闻没闻到一股味道。”
“什么味道？”
“类似，类似烤蚂蚱的味道。”
狄飞燕倒还真的烤过蚂蚱，虽然今年秋天没有机会，但往年她的闲工夫倒是挺多，并州那边又有很多名山大川，里面倒是很多这种小玩意儿。
经陆巡这么一提醒，她果然闻到了蚂蚱的香味。
可这又是怎么回事？
里面不是救命金丹吗，怎么变成蚂蚱了。
随着淡淡的青烟逐渐消散，滋啦滋啦的声音也彻底消失。
两人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决定打开盒子。
里面当然不会有蚂蚱了，事实上，刚才的一系列反应，都是源自那粒金丹。
此时的金丹已经不复金丹的名号，因为它的颜色已经从光泽透亮的金黄色变成了深黑色。
不仅如此，原本光滑的球形表面，现在也变得凹凸不平。
只是一阵淡淡的清风徐过，两人就能看到有一些黑色的，类似粉尘状的物质从“金丹”上面落下。
可仔细看的话，这物质却又不是简单的粉末或是灰尘。
“等我一下，我去拿火珠。”
这里的火珠，实际上就是放大镜。
不过这个时期的人们通常更多的是用来做聚光点火之用。
当然，也有人将部分从西域来的玻璃做成放大镜，专门卖给一些官员或是知识分子。
狄府就有一个火珠，是人家送给狄仁杰的礼物。
狄仁杰倒是很喜欢，一直放在书房，偶尔也会拿来观察地上的蚂蚁，当做消遣时候的玩物。
狄飞燕拿来火珠，将其对准黑色物质，她惊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抬头看着陆巡。
陆巡急的不行，眼见问她不成，随即拿过火珠对准丹药。
乖乖，透过放大镜，他看到了这些不断剥落的灰烬上面，赫然有小部分白色的，圆圆的东西。
“那是，那是眼睛吗？”陆巡只觉得浑身哆嗦，他有轻微的密集恐惧症，最见不得类似这种密密麻麻排布的东西了。
“好像是的！”狄飞燕证实了陆巡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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