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辰赢不了。”这是臻诚公司AI部部长周书恒，看到继他们公司之后第二个公司上台竞标演说，而陆星辰跟林欢喜还在台下忙碌的样子跟陈孝琳说的，“也不枉你加班加点准备了两个方案，没想到，抽签的结果，竟然真是我们在陆星辰前面。”
陈孝琳看向他，“部长，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准备两个方案的事不是你跟次部长一起决定的吗，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执行者而已。”
周书恒愣了下笑开，要仔细说起来，他们这个决定，确实是在集体会议上，由陈孝琳抛的引子，他跟次部长决定的。
他们推测，陆星辰应该会用到她的AI方案竞标，而他们团队从之前的经验跟现行疗养院方案判断，这个点确实可行，所以决定以这个方案为参照拓展出新方案。
但为了防止抽签时智星公司排在他们前头，那样相似的方案靠后次序的几乎就没有了竞争优势，他们还准备了其他的方案以防万一。
幸运的是，他们抽的出场顺序在智星公司的前面，那就意味着如果陆星辰也走了这个方向，那将无路可走。
虽然这个做法不算十分光明磊落，但却不违背正常商业竞争法则。
眼下看陆星辰她们忙着改方案，显然确实是冲突了，而他们已经做到了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的效果。
周书恒道：“不管怎么说，业内人士都应该看得出来，这次的标不是我们臻诚就是慧光的，怎么都应该排不上智星。”
陈孝琳这时候看向了陆星辰的方向，不由就叹了口气。
周书恒问：“你不希望自己赢？”
陈孝琳：“我只是代表臻诚公司，输赢都不是我个人的，只是如果我们真的赢了，我却感觉对不住星辰。”
周书恒看她一脸为难不由道：“你呀，就是太重感情了，当初陆星辰做政府扶持疗养院项目，不就是完全没顾你即将当选的项目抢到手的吗？”
陈孝琳闻言看向周书恒，“那好像不太一样。”
周书恒：“都一样，商场如战场，你心软就只会被对手趁虚而入，何况都是正当竞争，你完全不需要有负罪感。”
说到这里台上的演示结束，效果跟前面一个一样，不温不火。
坐在主持席位的工作人员，看着入场序号说道：“下一家公司，有请智星科技代表上台。”
此话说出来有半分钟，智星公司没人动，大家正在疑惑，会场的大门被推开，赵文婧在一名工作人员的陪同下，气喘吁吁朝陆星辰他们这边跑来。
林欢喜急声道：“你怎么现在才到！”
赵文婧：“对不起，我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没事，正好来得及。”陆星辰将她手里的电脑接过来，“芯片拿来了吗？”
“拿来了。”
陆星辰连同芯片一起拿了过来，然后抱着满手的设备上台，让现场的操作员帮忙连接她的电脑。
台上的裁判见状，你看我我看你，明显对这样仓促的团队不是很看好。
台下观众也是议论纷纷：“这是临时准备上台的吗，搞得这么手忙脚乱。”
“据说还是一个因为标书出色破格入选的新公司，我们就当是一个笑话看吧，反正后面也没什么看头，当娱乐时间。”
周书恒见她们手忙脚乱的，不由笑了笑，“看来他们是打算换方案，可这么短的时间内饶是陆星辰也不可能办得到。”
陈孝琳见到赵文婧推门入场时，心里却不由咯噔了一下，莫名有不好的预感。
同样有不好预感的还有陆以恒，虽然他面上是不屑与嘲讽，觉得陆星辰不可能翻盘。因为他觉得，换做是他或现场的其他公司遇到这样的情况也不可能翻盘，只是，台上的陆星辰太淡定了。
她这模样陆以恒在陆氏见过，以前比赛他也没少给她施压，但在强大的压力下，未成年的陆星辰却表现出了惊人的临场发挥能力。
而此时的陆星辰，趁着工作人员帮调设备，调整了套在耳朵上的话筒，先跟台上的评委抱歉地鞠了一个躬，又跟台下的观众再鞠了躬。
“大家好，我是智星科技公司的代表，陆星辰，很抱歉让大家看到我们仓促上台的模样，但不得不告诉诚实告诉大家，这是因为我们的方案跟前面上台的臻诚公司撞上了。”
这话一出，台下哗然。
评委闻言，不少也首先在评分表的某一栏上先给了个低分。
陆星辰对这样的反应了然于心，等大家稍微平静后继续道，“但面对这样大型，严格，公正，公开的国招现场，我们不敢逞一时之勇，换上一个毫无准备的临时方案上台，所以我们打算沿用之前的产品给大家做出展示。”
场下门外汉倒还好，知道门道的人有的忍不住说道：“雷同的方案就别浪费时间了，何况你们撞的是臻诚公司，论实力你们应该有自知之明，你们都不用上台浪费自己跟我们时间才对。”
这声音不乏认同之声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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