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给她递纸巾，“只要你不放弃，继续为自己的事业奋斗，未来还会有更多的人爱你。”
杨晓晴笑着擦了擦泪，道：“好，我干了这碗鸡汤。”
等她到处浏览，搞清楚状态后，再次扭头看向一旁的向晚：“那个原PO，是你发的吧？”
向晚正在跟一家媒体线上交流，闻言点了点头。
“昨天在警局，你居然把她的话录下来了……”杨晓晴后知后觉，“难怪你当时那么冷静，那么理智，原来是在套她话呢。”
向晚道：“我知道这种手段不太光彩，可是对方背景太过强大，我们一没有证据，二没有靠山，只能用这种方式，先把水搅浑了再说。”
“她针对我们的时候，可没想过光彩不光彩，无所不用其极。”杨晓晴道，转念想到什么，又说，“你才不是没有靠山的人，你还有陆总呢。”
向晚扯了下唇，“总不能遇到事情就哭兮兮的等着他来帮我解决？他固然是有能力，咱们也得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换句话说，就算想要人帮，总得伸出手，别人才知道怎么拉。”
杨晓晴连连点头。
末了，叹服道：“晚晚，你超强的行动力和坚韧的心态，真的是我拍马不及的。”
“你是在拍马屁，不是拍马不及哈。”向晚笑。
这场舆论的发酵，比向晚预料的还要猛烈的多。她只是在前期买通一些营销号，进行推波助澜，后来甚嚣尘上，愈演愈烈。
周雅妍和她的闺蜜团，在名媛圈里的一些“光荣事迹”被扒出来。
比如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抢人男朋友……毕业舞会上跟人撞衫，把人带进厕所把对方礼服给扒了……曾经把一位努力想要融入圈子里的暴发户女儿，欺负到抑郁……一言不合扇人耳光，逼人下跪……在她的小圈子里，她就是女王一般的存在……
大众都有窥私欲，尤其好奇这些名门千金的狗血八卦。
这些爆料越来越劲爆，甚至还有当事人的实名控诉。
一时间，周雅妍这个名字，成为互联网热词。
向晚嗅到了一股不太对劲的味道。
她最初的本意，只是想为杨晓晴的抄袭事件扳回一城。她根本没想过，能靠舆论影响到周雅妍。因为她不属于公众人物，为了不惹上官司，她甚至给周雅妍的脸打码了。
何况，以周家强大的背景资源，很快就可以抹平周雅妍的负面内容。
可现状却是，不仅周雅妍这个名字，被完全摊开到大众眼前，她的黑料居然越来越多的出现在网上。
这个进展，未必也太过顺利了一些。
单靠舆论，能发酵到这一步？
这天，向晚去茶水间泡咖啡时，听到几名员工在闲聊。
“周家那位的八卦，你看了没？”
“又不是村网通，谁还没看啊，这些大小姐们的生活，可真是太精彩了，跟看小说似的……”
“整件事情中，我最心疼那个画手，普通人被权贵针对，可真惨啊……”
“最新热搜，王欣瑶被抓了！”突然一人，拔高音调道。
“啥？就是那个要起诉抄袭的？”
向晚之前一直淡定接咖啡的手倏地一抖，等到咖啡接完，她回到办公室，迅速拿起手机。
热搜头条#王欣瑶被传唤#。
向晚点进去看，有人爆料，王欣然因涉及偷税漏税，贩卖非法印刷物牟利，等一系列违法违规操作，被提起公诉，目前已经被检方的人带走。
起初粉丝们纷纷辟谣，不相信是真的，直到官方下场，亲自锤死。
向晚目瞪口呆的浏览相关新闻时，杨晓晴的电话打来。
“我的天！我的姐！你怎么有这么大的能量？！”杨晓晴惊呼，“我做梦都不敢想，你居然还能把她给弄进去？之前你说社会主义铁拳，虽迟但到，我以为你是虚张声势呢！”
向晚更加百脸懵逼，“我确实是虚张声势啊！连你都没有证据，我哪有什么干货？”
“卧槽！那她是夜路走多了，终于撞到鬼啦？”
“哪有这么多行侠仗义的鬼，”向晚失笑，“要么是她的死对手，要么就是帮我们的人。”
“难道是陆哥？”杨晓晴揣摩道，“如果是他，他确实能做到，可是，他也犯不着这么大动干戈啊……”
杨晓晴一直没有太指望陆司谌。
毕竟这是她自己惹的破事，虽然是周雅妍促成，但如果不是她蠢，毫无防范的跟王欣瑶交心，又不带眼识人，被顾容景迷惑……周雅妍就算想整她，也没有这么多合适的机会。
这些事也不是发生在向晚身上，陆司谌只要能帮她免于周雅妍的后续针对打击，不让她吃抄袭的法律官司，她就很感激了。
哪敢想，陆司谌会这么大动干戈的为她出头。
“我也不知道。”向晚道，“我问问他先。”
向晚结束通话后，给陆司谌打去电话。
铃声响了三下被接通。
向晚轻声问：“你现在忙吗？”
“正在开会。”陆司谌言简意赅。
“那你先忙。”向晚立即道。
“有事？”
“不着急，等你空了再聊。”
陆司谌道：“会议十五分钟后结束，你去我办公室等我。”
“……好。”向晚应声。
向晚来到公司顶楼。
她已经有快一周没有见到陆司谌了。
她白天忙于工作，晚上就回到杨晓晴那边，需要做的事情太多，她刻意的不去想他。
而他也没有来找她。
两人仿佛保持着一种互不打扰的默契。
向晚路过大会议室时，看到正在里面开会的陆司谌。
隔着厚重的隔音玻璃，听不到里面在说什么，但一众高管眼观鼻鼻观心，噤若寒蝉，看起来如临大敌。陆司谌站在最前方，面无表情，目光冰冷，强大气场带着可怕的威压。
向晚深吸一口气，当初跟在他身边工作时的高压阴影，顿时浮上心头。
她轻轻的快步走过。
陆司谌双眼一抬，余光看到女人纤细的身影。
镜片后的深黑双眼，溢出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柔情，他再次看向众人，道：“今天到此为止，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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