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这怎么可能？”
我从认识林灵儿开始都没见她这么失态过，她瞪大了眼睛满眼的不可置信。
可是事实真的如此，水底的那人真就是秦老头。
当然也只有他才能让这么多条水下的毒蛇乖乖听候差遣，这一刻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秦老头明明是肉体凡胎还能在水底呼吸自如。
而林灵儿显然也看出了其中的道道，她颇为震惊的说道：
“天啊，他的潜水衣可真够独特的。”
没错，秦老头之所以可以呼吸甚至是行走完全就靠的是那些蛇的能力。
不过也就是秦老头这样的苗疆贡师才有这样的魄力，其他人可真就干不出来这样的事。
蛇头不断在他嘴里吞吐，看样子就是这样给他提供氧气的。
而下面的秦老头显然也注意到我们这边，他先是明显的一个愣神随后朝着我们比划了一个手势。
“宋命，这老头干嘛呢？”
他指着铁链子比划了半天，可我和林灵儿压根就没明白他的意思，毕竟我们还没有到达那样的默契程度。
“那我他娘的问谁去？”
想了想我又猜测道：
“我说秦老头该不会是想让咱用铁链把大蛇给锁进铁笼子里去吧？”
“不可能，就咱俩把腰绑一起还没铁链一道扣粗，就是使尽吃奶力气都没法移动分毫。”
林灵儿想都没想就否定了我的猜测。
就在我打算继续看下去秦老头究竟是想做什么的时候，水底突然掀起了水浪。
一道肉眼可见的白线席卷而来，林灵儿有些焦急的说道：
“宋命快拽着铁笼子，别被冲走了。”
其实不用她提醒，我也已经意识到情况不对赶紧整个人往铁笼子一钻，两只手死命的拽紧铁笼子的栅栏。
那水线来的又急又快，饶是我身上穿着潜水衣还是感觉像是被汽车给撞了一下险些没背过气去。
万幸的是铁笼子焊接的很结实，我都怀疑是不是秦老头早就派人安排好的。
汹涌的水流漫过去，我赶紧睁眼去看。
可眼前诡异的一幕直接就吓出了我一声冷汗，只见白线刚刚过去，一道黑线又急速而来。
还没等我看清是什么东西，潜水头盔的对讲机里就听到小虎连声提醒：
“灵儿姐小心，是那条大蛇朝着你们过去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果然紧接着就看到水底那条黑线越来越近。
一条足足七八十米长，水缸粗细的大蛇露出峥嵘。
那蛇还真就和一般巨蟒不一样，巨大的三角蛇头中间鼓起了一只黑色肉角！！！
他娘的，还真就是要走蛟了。
好在那大蛇并不是朝我们过来，而是奔向秦老头！
那盏油灯的绿光将秦老头整个人包裹进去，似乎秦老头早就料到大蛇会朝着自己过来。
毕竟他身上带着料呢，也就是那些驴尿。
他整个人就像是在岸上一样灵活，趁着大蛇冲来的一瞬间整个人遁进铁笼子里！
大蛇刹不住车一头就撞在铁笼子上，一阵剧烈的摇晃我和林灵儿用尽全身力气这才抱住铁笼子没被晃下去。
不过遗憾的是，要走蛟的大蛇似乎已经开了不少灵智。
明明铁笼子的门大开着，可是它偏偏就不往铁笼子里面钻。
秦老头眼见大蛇不上当又从铁笼子缝隙中走出去，大蛇毫不犹豫就冲了过来。
水波砰的一下荡开！
紧接着我只觉得摇晃的越来越厉害。
显然大蛇这是被激怒了！
而这时一旁的林灵儿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低声说道：
“妈呀，好像是森蚺！”
“森蚺？什么森蚺？”
我一时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只是森蚺这两个字还蛮熟悉的。
“还能是什么，那条大蛇呗，还真就挺大手笔的，从湄公河带过来肯定费老鼻子劲儿了！”
林灵儿继续感慨，我这才知道原来这条大蛇竟然是森蚺。
与此同时我终于也是想起在什么地方听到过森蚺。
这玩意儿我在部队里听一些打过对越反击战的老兵说起过，说是越南老挝那边属于热带，雨林里多的是他娘的蛇虫鼠蚁。
据说在沼泽里，人一旦前脚陷入等再拔出来就能被吸血虫吸的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皮搭在骨头上。
然而那边最恐怖的还不是吸血虫，而是蛇。
足足有成千上万种蛇，其中最大的蛇就是森蚺。
雨林中当之无愧的蛇王。
但是我也听老兵说过，他们见过最大的森蚺也就十几米。
可我们眼前的森蚺足足有七八十米，怪不得人家能走蛟呢。
不过现在那条森蚺可没那么顺心，秦老头如同猫抓老鼠一般在铁笼子内外来回的蹦跶。
森蚺像是发了疯一样撞击着铁笼子，可是任凭它如山丘一般的身躯撞击，铁笼子就是不散架它也就拿秦老头没有办法。
不过森蚺似乎一时半会儿也不会上当进入铁笼子，长久的僵持显然对秦老头和我们都不利。
就在我以为秦老头束手无策的时候，他突然做了一个让我们满头雾水的动作。
只见他高高提起那盏油灯，然后在我诧异的目光注视下竟然拨开了灯罩。
可是就在我以为又要陷入黑暗的时候，那盏油灯就跟有了某种魔力一般，灯芯竟然不会被水浇灭。
随后秦老头又将身上挂着的竹筒扒开塞子，用力的把竹筒内的东西和灯油一起倒了出去。
反而灯油如同丢进水里的油花一般一圈圈的荡开，我愕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知道秦老头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紧接着就听到林灵儿咦了一声。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林灵儿突然有些惊慌道：
“不好，这老头疯了，他放出的怕不是是雄黄......”
林灵儿的话让我脑子嗡的一声响，卧槽，还他娘的真让他给说对了。
那还真就是雄黄。
在刘园饭店我清楚的记得，小凤说她身上挂着的竹筒里是雄黄酒。
看来那个时候秦老头就已经预料到现在的局面。
“宋命，快走，这森蚺怕是要发疯！”
林灵儿大声提醒，然后就放弃了铁笼子钻了出去。
果然像是印证她的话，大森蚺疯狂的扭动着身子然后朝着铁笼子就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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