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今晚才知道的。”
夜水蓝将一杯装满起泡酒的杯子递到陆垚手中，继续说道：
“所以，陆总，现在还觉得那方震没用么？”
“看来我久在外出差，确实有些孤陋寡闻了，”
陆垚拿着酒杯发着呆，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事情，然后他问道：
“他是双魂阵法师的事情，现在四天宫那边知道吗？”
“当然不知道了，方震是不是真的有《羲炁经》这件事，到现在都还没有个定论，四天宫已经如此大动干戈了，要是知道他还是阵法师的身份，以我对苏晓凤的了解，她是不可能让方震在集团多待一秒的。”
陆垚喝了半杯酒，吩咐道：
“这件事情，必须保密，否则咱们会非常被动，一旦四天宫对方震志在必得，咱们护也不是，不护也不是。护的话，就相当于直接跟四天宫翻脸了，不护的话，咱们就得吃明亏。”
“放心吧陆总，这件事，现在只有你、我、昆泽禹三人知道，除了你，我不会再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包括算绝子和卡西·辛格。”
陆垚将剩下的酒喝完，独自坐在沙发上，说：
“所以叫我回来，就是因为方震这个香饽饽加入集团这件事？”
夜水蓝轻靠在沙发上，回道：
“这次叫陆总您回来，其实是为了跟四天宫的谈判。”
“如果我的加入真如你刚才所说那样，能为集团争取到一些利益，那我也没有白回来。”
“我是这么想的，到时......”
“铃铃铃！”
一阵电话声打断了夜水蓝的话，她撇了下嘴，有些不耐烦的走到电话前，拿起电话：
“喂，我不是说过，今晚有客人，不要打搅我。”
“怎么，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么？”
夜水蓝一惊，听声音判断，打电话的人正是苏晓凤，她看了一眼陆垚，用手给他指了指电话，陆垚从沙发那边走过来，夜水蓝打开了免提模式：
“这不是苏圣人么，怎么今天有空给我打电话过来了。”
电话那头传来苏晓凤有些慵懒的声音：
“这不是想你了么，怎么，我就不能主动打电话给你了？”
“那倒不是，只是这么晚了，不知道苏圣人找我有什么事？”
“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你刚才说你那今晚有客人，是陆垚吧？”
夜水蓝被苏晓凤的话吓到了，心想：她怎么知道陆垚在我这？为什么不猜是别人？夜水蓝很快意识到，苏晓凤能在此时说出陆垚的名字，绝对不是巧合，应该是集团内出现了奸细。
“哦？苏圣人何出此言呢？”
夜水蓝虽然心中波动汹涌，表面上却要表现出波澜不惊的样子，苏晓凤在电话里笑了笑说：
“我不过是瞎猜的，怎么，难道恰巧猜中了？”
“陆总日理万机，怎么可能到我这里做客呢，我连他人都找不到呢。”
夜水蓝听到电话那头似乎“哼”了一声，语气十分不屑，这反应更加让夜水蓝确认了心中的猜想，这时苏晓凤又说话了：
“算了，跟你这人，聊不了两句就没劲了，我打电话是通知你，明天上午10点，在政府大楼一号会议厅，四天宫要跟你们集团谈判，谈判内容是关于这次帕劳监狱的赔偿事宜。”
“谈判自然是可以，但我们集团这次也折损了......”
“嘟嘟嘟......”
还没等夜水蓝说完，苏晓凤那头就挂断了电话，夜水蓝心里憋了一口气，许久才平复过来，她转头跟陆垚说道：
“集团里出现奸细了。”
“刚才她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这就很蹊跷了，算老爷子那边一直都是用最传统的飞鸽传书跟我单线联系的，这中间应该不会出纰漏才对。”
夜水蓝杏唇微抿，她在努力回忆着，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才导致苏晓凤提前知晓陆垚的行踪。
“在那晚的会议上！”
苏晓凤将整个过程回想了一遍，唯独她参会的那晚，人数众多，有可能走路风声，她自言自语的继续说着：
“那晚有算老爷子、舜、易容妖，伟福、佐藤冥夜，还有墨修。”
陆垚没有说话，他不想打断夜水蓝推理的思路：
“董事长级别的肯定不会，排除算绝子和佐藤冥夜；总经理级别的应该也不会，排除舜和伟福；易容妖长期卧底在四天宫，会不会被策反了，变成双面间谍？墨修那人也有嫌疑......”
夜水蓝最后将嫌疑初步锁定在了易容妖和墨修两人身上，突然她像是想起什么事情，继续喃喃道：
“不对，如果易容妖是双面间谍，那她不应该帮方震逃出监狱，她本可以从中作梗的。”
夜水蓝握着拳头的手打在了另一只手的手心里，似乎终于锁定了目标：
“应该是墨修那小子，按照排除法的话，也应该就剩他了。”
事不宜迟，夜水蓝立刻拿起电话，拨通了舜的号码。
“喂，夜总，这么晚了，是有什么急事找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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