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广场中两抹纤细的人影挥舞而动，
“手腕不够力，再来。”
“角度没找对。”
“慢了。”
“错了。”
“再来！”
“这个力气，你用刀切豆腐还能被夸一句，重来。”
艾田书不知道第几次被打掉匕首，整条手臂又酸又疼，她忍不住哀怨看人：“华姐，你今天是不是加强度了？”
明明昨天她还能碰到一下华央的肩膀，今天别说碰了，连近身都近不了，绝对是师傅没放水了。
华央捡起匕首抛给她，“加强度说明你进步了，现在觉得累，后悔了吗？”
之前华央给艾田书科普内外功法，艾田书嚷着要学外功的攻击招式，直接点名学冷兵器匕首。
本身她的内功还没练实在又想学习身形、速度要求高的匕首式，对她的体质来说的确是超负荷，所以近段时间华央在教招式的时候顺便帮她打底子。
亲自下场指导效果显着，艾田书这几天灵敏度提升很快，就是身体硬度还差了些，不过她自己也说了练这个不是为了和毒兽以肉搏肉，主要用来自卫防身以备不时之需。
华央根据她的诉求决定从今天起正式教导外功匕首式，对练是最快熟悉掌握招式的途径之一，华央用了心，练习的人当然会觉得格外吃力疲惫。
艾田书甩着手臂，表情正经，“我自己选的匕首，我不后悔。”
“我要是练成，需要在你手上过多少招？”
艾田书可不敢大言不惭把华央打败，谁对上手谁知道。
华姐武力值多牛掰啊，她毫不怀疑什么护卫队、巡逻队里的人都不是华央的对手。
华央拉过手为艾田书按穴，“按你自卫防身的标准，和我过五招就算通过。”
“五招就可以了？”
艾田书圆眼微睁，这一刻她感觉她又行了。
华央轻轻一笑，决定不出声打击人的积极心。
基地中护卫队和巡逻队交替巡查各处，临近晚饭的时间，程旭刚好带一队人巡视完毕。
他走在最前面，眼睛斜移看到不远处那道不屈不挠的身影，看着如此柔弱，却又如此坚韧顽强，总不经意吸引视线。
大概是看得入迷，程旭偏离了路线，后面的队员喊了一声他才恍若梦醒。
队员中气十足的“队长”也让对练的两人转头看来，程旭瞬间一慌，走岔的脚步停也不是，不停也不是。
“咳，我找华指导有事，你们继续巡逻。”
他说完理所当然朝华央走来，首先身板挺直敬了一个礼，“华指导，你好。”
“程队长有什么事？”
华央停下动作，艾田书趁这个喘息的时间捏手锤肩，程旭原本肃重的视线微微发散，余光留意一边小动作不断的人。
他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你们在练什么？”
一问出来程旭恨不得自打嘴巴，尴尬让他脚趾扣地，脸面让他装的淡定，不过握起的拳头还是暴露了他内心慌张。
“匕首啊，你没看见吗？你们部队不练这个？”
软脆的嗓音传至耳边，程旭顺理成章把视线放到说话的艾田书身上，上一秒的失态早已忘记，换而是面对心生好感女生的局促。
“我练过。”
语速有点快，也不知道他急着表达什么，说完后又干巴巴站着，艾田书看了他一眼，真无趣。
“那个……”
来都来了，程旭有点不甘心就这么走开。
“我看你练的和我们部队的不一样，比较柔。”
呼，这下能说上话了。
“我用了内功辅佐，自然和你们的不一样。”
“内功？”
程旭一怔，想起每天巡逻都会看到广场或各个角落空地有人在一招一式比划，认真看就会发现动作自有规律，行云流畅。
“你是不是也有一本小册子？上面记的是所谓的内功？”
他曾无数次看到这个基地里的人掏出一本小册子，如珍似宝捧在手里看得入迷，看完后就会进入“练功”状态。
艾田书叉腰缓缓扭动脊椎，毫不在意自己面对着一个陌生男人做这样大大咧咧的动作。
“不是什么所谓的，是国家部门都想着疯抢的强身健体功法。你没见过，估计是你们部门没抢着吧。”
艾田书觉得自己还是善良了，没有嘴毒说是他们部门不够级别，才会接触不到。
国家？小册子？功法？
灵光一闪，程旭瞳孔睁大。
“这…你…你们的小册子是量身定制的吗？”
艾田书敷衍点头，基地里千把人，华央可是花了好几天给大伙把脉写功法，还叮嘱了食堂调理饮食，让所有人通过入门疏气。
得到回答的程旭又一怔，沉思几秒后才后知后觉扭头看一直被晾在一边的华央。
“华指导。”
程旭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这样友善的表情他做来实在难看，不过为了功法，他不要脸了。
“我们可以荣幸获得这样一本小册子吗？又或者只需要您在有空之余指教我们一二就好，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们一定为您竭尽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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