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声音总是让人难免惊诧。托尼听到了那个声音，但是他的身体此刻已经开始僵硬，没法做出应有的反应，脑子里却在快速转动，思考这个声音到底是什么人的。
听起来像是一个女孩？
是刚刚那个提着灯的小女孩吗？不是，那个女孩的声音虽然俏皮，但是没有这么古灵精怪的感觉，充斥着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感觉。她是谁？托尼疑惑，他的身体状况却不允许他进一步探究。
“呀！你怎么动不了啦？不过你不是这个世界最受欢迎的人之一吗？看起来还没有那个木头好看。不对，果然还是她最好看.”那个声音絮絮叨叨的，也不知道究竟在说些什么。托尼没有心思探究，只想尽快摆脱现在的状态，他更担心的是老贾。
身上的纳米战甲开始崩解，露出托尼自己的身形。他嘴唇嗡动着，幅度不大，哪怕离得很近都不可能听不见他的声音，可是那个在他脑子里响起的声音却“听”见了，甚至“听”懂了。
“老贾？你在喊谁？那个人工智能吗？”她的声音依然兴致勃勃，语气却柔和了一点，不过托尼也没有那个精力去分辨了，他只觉得头实在是疼得厉害，嘴巴开开合合，幅度越来越小，眼皮也支撑不住地开始闭合。
“哎呀，这么担心他呀？那好吧，就帮你一下下。喜怒无常的魔女被人类的执着吸引了兴趣，想要看看他们还能绽放出怎样的光芒——emmm～这当然不是OOC啦～”尾音上扬，好心情一览无余，只可惜唯一能听到她声音的人类已经晕了过去。
……
被白雾笼罩的小巷里，一个躺倒在地的男人。那些缠绕着男人的头发被一股力量冲击，以他为中心散开。四周的房屋里，好似有什么存在被惊醒，窸窸窣窣中，一个个黑影从两边的楼房里摇晃出来。
“嗡——”强烈的电子噪音在巷子里激荡，声波穿过那些黑影，它们很快顿在那里，浑身抽搐着，就像是一团缠绕的线那般散开，消失在雾中。
跌倒在地的托尼就那样趴着，身上还有些许的发丝缠绕，奇怪的电子光斑在他的上空闪现，又很快消失不见。
而此时此刻，在另一片属于数据的空间里，有人在进行一场加密的谈话。
无人得知谈话的终末，无人知晓讨论的结果，只有一声轻笑在数据的海洋里冒出，又转瞬就被吞没。
“瞧瞧，就算你们千般万般地拒绝我，我不还是跑过来了吗？”
“就算行动有点不方便，但是不碍事。找个本地‘人’会更好办事。唔姆姆姆～让我想想，接下来该干些什么呢？”
ta好像有点头疼地用手指点着太阳穴，片刻后，好像终于有了主意，表情夸张地在原地蹦跶起来。
“有了有了！就这么办吧！”
“亲爱的局长，你可要喜欢我的见面礼呀～”
窃笑被手指掩盖，但是得意的声音却怎么也藏不住。
你会喜欢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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