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可是还想到什么别的好办法了？”白亦殇立刻凑过来，满脸好奇的问道。
我看着他满是坏笑的神态轻挑眉，嘴角微翘眼神戏谑道：“等着吧，他还会来找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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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两三天都闲来无事，因着小雪扑簌簌的，我也就心安理得的歇着，直到难得见到的冬阳从云层中露头。
坐在客栈的窗边，我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突然来了点兴致，便带上楚梧愁和白亦殇到街上游玩。
“瞧一瞧看一看喽，各种优质灵植低价出售，绝对是物有所值！”
前方的聚集的人堆里传来吆喝声，玩心大发的白亦殇和楚梧愁立刻被吸引了。
“师父，你看那围了好多人，去看看吗？”白亦殇满脸的兴奋，他的脸颊因为开心也变得红扑扑的，少年的开朗的笑颜着实比这冬阳还要暖。
我笑着点头应允，白亦殇立即带头钻进了人群。
楚梧愁紧随其后，两人都是才十几岁的少年，轻易便循着缝隙挤到了最前面。
他们俩玩的开心，我的心情也跟着变得很好，抬脚跟了上去。
本围成一圈的人，在看到穿着广衣长袍，满是仙风道骨的出尘青年时，不自觉让开一条路，连带着兴奋议论的声音都小了下去。
摊主是一个穿着普通短衫的中年人，挂着笑的面容给人一种很淳朴的感觉。
“仙长，这可都是好货，您看看？”他热情的招呼，那双充满了算计和谄媚的眼睛在那张脸上格外的违和。
我淡漠的应了一声，目光扫过摊上摆着的各色灵植，不禁微微蹙眉。
这些灵植只是瞧着颜色特殊，但都没有散发纯净灵气，一看就是伪造的。
我有些失望，但还是象征的随口问道：“你们觉得这些灵植的品质如何？”
楚梧愁摇了摇头，白衣殇却抬手指向了一个藏在角落的灵植，眼睛闪闪发光道：“师父，你看那个灵植，果子的颜色是黑色的！”
我疑惑，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发现了端倪。
正当我抬起手，指向那个位置，准备询问关于黑色果实的时候，摊主却急忙将灵植抽出来藏到了袖子里，慌张道：“这棵不卖！”
这话让围观的人全部愣了一下，楚梧愁微微抬起左手，眸子微眯，冷声问道：“不卖？那你为何摆出来？”
摊主咬着牙，一边后退，一边结巴道：“你……你们想干什么？”
他表现出恐惧的模样，藏在袖子里的手却不老实，很快，一股若有若无的特殊香气弥漫开，凡是闻到味道的人，行为顿时就变得异常起来。
原来还一样好奇为什么不卖的人口风全部转变，从刚开始的小声嘀咕，只几句就变成了讨伐。
“看着穿着华贵，没想到是个找茬的。”
“可怜了那两个孩子，竟被唆使来做这种事情。”
“唉，这摊主也是倒霉，生意才起来几天啊，就被打压了。”
“不用说，肯定是那个门里的。”
“嘘，你不要命了？闭嘴！”
听到他们有些难听的话，我心里毫无波澜，毕竟以前听的太多了，要是都往心里去，早就气死了。
但目光瞥见旁边愣神的白亦殇和楚梧愁，忽的意识到事情不太对，立即运转圣魂印。
那摊主还在卖力的凄惨表演，引来了更多的路人：“大家快来看啊，他们太仗势欺人了，我不卖他们就要强买强卖！可怜我家里上有八十岁的老母要孝顺，下有三岁小儿要照顾，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周围人越发慷慨激昂起来，随着人群的扩大，眼见着要动手，我才在圣魂印的作用下彻底清醒过来。
看着痛哭流涕的摊主，我冷冷一笑，抬起左手直接发动猎空，将他藏在袖口里的黑色果实抢了过来。
失去底牌的摊主一愣，随即转身就想跑，却被摆脱了控制的白亦殇拦住。
符煞架在摊主的脖子上，白亦殇森然威胁道：“别动，否则爷手里这把剑会直接要了你的命！”
摊主缩着脖子老实下来，浑身抖的厉害。
我看了看手中的黑色果实，它的形状像是山竹，却更加玲珑圆润，果皮却微微发软，手感很好。
方才在那摊主使用这灵果的时候，圣魂印就给我提供了有关这果子的信息，是个三色灵植，可我看着这果子除了漆黑，就没有其他颜色变化了。
略微思索一下，我直接拿出茶水对着这果实整个浇灌下去。
黑色的不明液体顺着灵植的表面缓缓脱离，渐渐露出了深紫，湖蓝以及绛红三色。
婪伪果，三色灵植，灌入灵气催动后能散发浅淡的气味，让闻到的人产生幻觉，并将事物的好坏颠倒。
我心有余悸，下意识的遮了一下口鼻——即便现在这灵植并没有被催动。
“师父，这果实有毒吗？”楚梧愁见我捂着口鼻，颇为担忧的问道。
我没急着回答，而是抬眸扫了一眼摊位，发现上面还藏匿了不少，便抬手全部摄取过来，单独放到空间戒指里。
“毒倒是没有，但这三色灵植有魅惑人心的能力。现在，你们再看摊位上的那些灵植。”
闻言，众人齐刷刷看向了摊位，瞬间愣住。
只见之前那些颜色各异，茎叶花果鲜艳艳丽的灵植早已枯萎，蔫干的发黄的叶子感觉好像是被太阳暴晒了十几天一样。
再看那摊主，哪还有什么淳朴和蔼的模样，已然是一副尖嘴猴腮的猥琐面相。
“我只是讨生活！你们和我有什么仇什么怨，至于砸我摊子吗？！”心知事情败露，摊主干脆破罐子破摔，反过来大声的指责我。
“你要讨的是别人的生活，造假售卖，你无德行大义，又要谁对你心怀仁慈？!”我脸色彻底冷下来，厉声呵斥。袖中的手紧紧握成拳，微微颤抖。
想起在青门的那些年，我是多么小心翼翼的分配着每一块来之不易的灵石，偶有遇到这样的商贩，让我半个月甚至一个月的努力白费，那种痛心疾首的感觉没有人能比我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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