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拿了锦盒递给她,欲言又止,纠结的整个人都要皱巴了。
章韵道:“有什么你说,别憋出病来。”
锦盒里衬着黑色的绒布,上面躺着一朵半开的菡萏花,白粉色的花瓣,翠绿的叶子,栩栩如生。
一支通体白色的玉簪上面开着一朵雕琢质朴的花。
章韵拿起来,翻来覆去的看。
秀儿看着自家主子的眼神越来越柔和迷离,心中警铃大作。
她咬咬牙,豁出去了:“太太,您和如琢公子不宜走的太近,叫人看见了,什么话都能传出去。”
这话相当直接。
大妞惊了。
秀儿姐姐这么莽吗?主子的事都敢管?不怕主子恼羞成怒,提脚卖了她?
大妞绞头发的手抖了抖。
秀儿一口气说完,章韵已经把簪子放回了锦盒里。
秀儿盯着自家主子瞧,见她面上竟然还带了几分柔和的笑意,心下一松。
章韵笑道:“以后每日都把这支簪子给我戴上。”
秀儿泄气,跺脚道:“太太真是一句都不听啊!”
章韵笑道:“听,怎么不听?我以后和他保持距离还不行吗?”
秀儿嗔道:“那您还戴他送的簪子!”
章韵笑道:“我要不戴,他自己就要四处去宣扬了,都轮不到别人说闲话。”
秀儿啐道:“呸!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如此无耻?用女子的名誉做胁迫,可见不是好人!真是人不可貌相,枉我以前还觉得他是个君子。”
章韵咯咯笑:“对,他不是好人!”
秀儿啐道:“您知道他不是好人,还笑!”
大妞却明白了:“秀儿姐姐,太太喜欢那个簪子。”
对呀,章韵喜欢那个簪子,玉是上好的玉,雕工却稚嫩,显然是他自己的手笔。
章韵想起他愤愤不平的样子,有点好笑。
她既然夺走了人家的初吻和初夜,那给点心理安慰也是应该嘛。
时光如白驹过隙。
大锤挺着大肚子奔波了半年,京都、金陵、扬州、长沙的锅子店开的如火如荼。
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这期间香菱,哦不,甄安安写信回来,说长安的锅子店也已经开始营业,生意异常火爆。
她在西边又买了五百亩田产,专门用来种辣椒。
章韵和几位娘子亲自操持的护肤日化品也做的有声有色。
最显着的变化就是整个扬州府的女人地位都提高了一大截。
因为章韵的作坊里主要招收女人做工,且工钱开的相当不错,竟比一个码头做搬运的力工日薪还高。
一个月一千五百文的稳定薪水,再加上奖金和福利,一月最少也有二两银,还能休四天。
这份工作不但收入稳定,薪水不菲,还有休息日,而且风吹不着,雨淋不着。
一时间民间丢女婴杀女婴的势头都有了明显改善。
章韵开的几间育婴堂连续三个月都没有再收到被抛弃的女婴了。
冯夫人组织大家聚会,还约在了望梅山庄。
章韵去的时候人已经到齐了。
王迎端坐在书桌前“噼里啪啦”拨算盘,神情恬静又端肃。
马娘子和邱娘子两人对着一本名册低声商议。
只有冯太太捧着一杯茶轻啜,悠闲安然,她见章韵进去,笑着朝章韵招手。
章韵快步走到她身边坐下,她往章韵手里递一杯茶,笑道:“好久不见你了,过的怎么样?”
章韵笑道:“还成!就是琐事多,每天拉拉杂杂,没个空闲的时候。”
冯太太由衷的赞叹:“有事忙多好!不像我,每日除了吃药就是发呆睡觉,无聊透了!”
章韵震惊:“你生病了?要紧吗?”
冯太太摆手:“哪能啊!是我们家那口子想要个闺女,我们又生不出来,这不就吃上药了嘛。”
章韵心里一松,笑道:“生不出来也不一定就是你的问题,让你家大人也瞧瞧。”
“我也这么说呢,可他不啊,别的地方他倒也能听我的话,就这这件事上,轴的不得了!”
冯夫人是个挺讲义气的人,有忙她真帮。
可以说,章韵能在扬州城自在的活着,还能把生意做起来,多亏了冯夫人。
大家都知道她和知府大人的夫人关系好,所以轻易不招惹她,免得偷鸡不成蚀把米。
正常的交往,自然是互有回馈。能帮的忙,章韵也乐意帮她。
“这样,过几日是我家卿安的周岁,我小办一下,你带他来,让我们家老爷子给他瞧瞧。”
冯夫人高兴的不得了,拉着章韵的手只夸:“妹妹真是个水晶心肝玻璃人儿,这天下再没有你搞不定的事。”
章韵噗嗤一笑:“我还真有搞不定的事!”
冯夫人以为她生意上遇到了刁难,便道:“什么事,说来听听。”
章韵揉着额角,想起来就头痛:“上午我家长泰打了同窗,我才去又道歉又赔礼,好不容易对方消了火。我还没进家门,又被人堵住了,你猜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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