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脖子上这个东西拿走！”
柳瑶指着依旧缠在脖子上的金羽咒文，若非有一层彩绘，看到的人早该吓尿了。
“现在不能取。”
姜姌抚摸着遇蛇表面上温凉柔软的蛇鳞，大约是感知到了什么，那股凶煞之气收敛了许多。
“为什么？你不是很厉害吗？”柳瑶紧紧跟过来，“我刚刚走秀一切正常，身上的鳞片也都没有了，为什么不能取？”
“因为还有一件事没有确定。”
姜姌靠着沙发，“嗣蛇虽有灵，但不到百年，不足以对人类产生危险，你却差点因此丧命，所以，我需要确定催化它的东西在你身上，还是别的地方。”
“不可能是我身上！”柳瑶拔高声音，“我第一次穿就差点被勒死，今天是第二次，你好好想想，这衣服到现在八十多年，它肯定去过很多地方！”
柳瑶死死跟在姜姌身边，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姊妹情深。
姜姌闻言扬了扬眉，“既然如此，那问题可就棘手了。”
她看向何良，“这衣服是谁提供的，转过几次手，分别是什么地方？”
何良怔愣片刻，小心翼翼看向一言不发的男人，“BOSS……”
秦时堰淡淡道，“遇蛇问世以来，就被我爷爷重金收藏，一直在秦家安放至今。”
这样吗？
“那就不稀奇了。”
姜姌笑吟吟开口，顺手解开了金羽咒文，柳瑶第一时间冲到镜子前，皮肤一如往常的白皙，顿时大大松了口气，“太好了……”
松懈下来，她才来到秦时堰面前，“对不起，时堰，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不管你的事，颁奖典礼开始了，你先去吧。”男人淡淡道。
如果是以前，柳瑶肯定会反驳，更不允许秦时堰和别的女人待在一块，可现在，她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柳瑶和助理匆匆离开，休息室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你也出去。”男人再次开口，这话，是说给何良的。
何良愣了一下，看看姜姌，再看看秦时堰，最后一头雾水地走了出去。
男人迈着大长腿坐下沙发上，“说吧。”
“还不确定，但跟那个阵法脱不了干系。”姜姌酝酿再三，缓缓开口，“这条裙子我得带回去销毁。”
“没有别的办法吗？”
“找个命相大贵之人时时穿着，一生漂泊，直到凶煞之气消散。”
男人默了默，“一千万。”
？
我跟你说解煞你跟我谈钱？
”那就只有第二个办法。”美眸扫过男人的脸，“你也是大富大贵之人，要么，你去解煞？”
“……我爷爷当年入手这条裙子，花了一千万，是为了讨我奶奶开心，被我奶奶知道后痛骂了一顿，从那之后，遇蛇就被冷藏起来。”
男人整个人陷在沙发上，“后来，爷爷跟我说，一定要把它送给心爱的人，哪怕她会骂我。”
他望着天花板，轻笑一声，紧接着，又敛起神色，眼眸黯淡下来。
姜姌闻言神色一顿，她记得秦时堰说过，他奶奶一生善良，最怕杀生，还会煲汤给他喝，去世的时候，厨房还有她刚刚煲好的汤。
或许这条裙子从某种程度，代表了他对奶奶的某种思念。
“你带走吧。”
男人突然站起来，“至于以什么方式销毁，别让我知道。”
姜姌将裙子装好，一手拎着百问伞，一手拎着袋子，跟在秦时堰身后。
二人逐渐并肩而行，没有对话，也没用眼神交流。
秀场的颁奖典礼正在进行，主持人的声音格外高昂，“接下来有请范思吉珠宝品牌主理人，和姜氏珠宝主理人！”
震耳欲聋的掌声中，周馨儿率先上台，紧接着，姜可欣在数道诧异的目光中，微笑着走到周馨儿身边。
场下一片哗然。
“姜氏珠宝的主理人不是姜姌吗？怎么变成她了？”
“一个是有名无实冒牌大小姐，一个是货真价实带领项目组杀进极光之夜的负责人，你觉得姜家会让谁上台领奖？”
“姜姌呢？怎么不见了？难道是羞愧难当，落荒而逃了？”
众人议论纷纷，姜可欣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骄傲。
一旁周馨儿咬牙切齿，随后似想到了什么，眼底闪过一抹促狭。
“被替代的滋味如何？”
身旁男人突然开口，“姜家真是捡了大便宜，养孙神通广大，亲孙天赋异禀，是非因果，却皆不过问。”
“秦总有空在这里伤春悲秋，不如先去颁奖。”姜姌神色淡淡。
男人看她一眼，迈着大长腿离开了。
热烈的掌声中，秦时堰神色肃然地上台，为姜可欣和周馨儿分别颁发了奖杯。
主持人道，“二位主理人有什么想说的吗？”
姜可欣面带笑容，“除了刚才那些，我还想感谢一个人，那就是我最喜欢的设计师，灵璇老师，很荣幸能邀请她做线上指导，也很感谢她提出的宝贵意见。”
周馨儿在旁边翻了个白眼。
台下哗然，“姜家居然请到了灵璇？她不是范思吉专属设计师吗？”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有什么稀奇的。”
主持人有些惊讶，“那可真是巧了，我们极光之夜的特邀设计指导，也是灵璇老师。”
说着，主持人看向周馨儿，“说起灵璇老师，相信没有人比周小姐更了解她，不知道这次对于灵璇老师既参与极光之夜的设计指导，又受邀为姜氏珠宝指导，还要设计本品牌，周小姐有什么想法？”
“不知道灵璇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这次接了这么多单。”周馨儿依旧嘴下不留情，众所周知她和灵璇关系最铁，大家也就一笑了之。
主持人笑起来，“周小姐真幽默，对了，我们也为灵璇老师准备了奖杯，稍后劳烦周小姐代为转交。”
“不必。”
周馨儿直接拒绝，“这次的奖杯，还是让她自己领吧。”
这话一出，众人惊愕，主持人也愣住了，“周小姐的意思是，灵璇老师会亲临现场？”
“真的吗？”姜可欣眼前一亮，“灵璇老师会来现场吗？”
她这个问题，也是大家想问的。
当初范思吉珠宝从业界杀出来，专属设计师灵璇也宛如一颗新星冉冉升起，可无论怎么查，他们都无从得知灵璇的真实身份。
灵璇和外界沟通唯一的桥梁，就是周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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