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森，这么晚打电话来，又有新的案件需要协助了吗？"
刘成接起电话，声音轻松了许多，显然孙建成的案件让他松了口气。
"刘成，不是其他案件，还是关于孙建成的。"
张森的语气严肃，让刘成顿时警觉起来。
"孙建成？所有的线索我们都已掌握，犯罪组织也被我们彻底摧毁，现在正根据尹·柯利福电脑里的名单展开抓捕行动。"
张森立刻坐直身子说：
"刘成，你还记得我在出租车上差点被炸死那次吗？"
"当然记得，那是尹·柯利福犯罪的重要证据，我们发现爆炸物是t.nt，在国内，即使是孙建成也难以获取。"
刘成一脸困惑，不清楚张森究竟意欲何为。
“我总觉得尹·柯利福的背后还有势力，孙建成必定知情，我想重新审问他。”
张森的眉心紧锁，被盯上的事固然严重，但更紧迫的是，若那个组织的人持续逍遥法外，受害者的数量只会增加。
听到张森的话，刘成啧了一声，回应道：
“现在要再审孙建成，恐怕不易啊。”
张森闻言，心头涌起不祥的预感。
“不易？发生了何事？尚未宣判，难道已执行死刑了？”
刘成叹气说：
“我们不会违反程序，关键在于，目前案件已被要求结案，没有新线索前，无法再进行审讯。”
张森听罢，皱眉更深，但他理解刘成的立场。
毕竟，此案重大，证据确凿，理应迅速结案归档。
“好吧，刘队长，我不会为难你，我不审问，我去看看孙建成，只问几个问题，如何？”
刘成轻叹：“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我一开始提的难题就在这里，他现在连探访都不允许了。”
张森闻言一怔：“他的探访权也被剥夺了？”
“倒不是，他两小时前突然精神错乱，我觉得是他们的计划彻底失败，压力过大所致。”
刘成的话让张森愈发焦虑：“怎么会突然精神错乱？他是不是被保释就医了？！这……”
刘成立刻打断他：“张森，冷静点，你的担忧我们明白，我们把他送到与我们合作的精神病院，山川大学附属精神病院。”
张森沉默一会儿，说：“我现在过去，你带我见孙建成，我觉得他可能在装疯！”
“好吧，我带你去，不过说好了，这么晚了，无论问出什么，你请我吃夜宵，最近真是被这些烦人事弄得头昏脑涨了！”
张森没加思索地回答：“行！一顿夜宵而已，我正好也饿了！”
“成交，我在警局门口等你。”
挂断电话，张森迅速换衣出门。经过高美薇房门前，他略作停留，最后决定不打扰她的睡眠。毕竟案子解决了，她或许才能难得地安睡，不必再为她增添忧虑。
不久，张森来到警局门口，与刘成会合。
"张森，有一件事得先讨论清楚，起初我也不认为孙建成会突然精神错乱，但现在医院的诊断书摆在眼前，他的确有问题。等会儿面对他，我们恐怕不能再激怒他了。"
张森微微一叹，回应道："我明白，我并非像你想的那样冲动。但我想知道，这山川大学的心理病院是怎样的机构？你们为何与他们合作？"
刘成挥手点起一支烟，解释道："哎呀，你可能不清楚，很多罪犯被捕后往往声称自己有精神障碍逃避责任。按规定，我们必须对他们进行医学评估。"
"山川大学的心理学研究在全国首屈一指，他们的精神与行为科学学院享誉国际，所以他们的附属精神病院是国内最权威的。所有的精神鉴定和治疗，我们都会交给他们。平时，他们还会协助我们对囚犯进行心理咨询，合作关系相当紧密。"
听到这些，张森略感安心，这样的医院应该不会出岔子。
"好吧，他们对孙建成的评估结果如何？" 张森转头问刘成。
"由于受到重大刺激导致精神失常，他被诊断为偏执狂和躁郁症，精神上的问题还真不少。"
刘成翻阅报告，啧啧称奇。
"具体情况我们亲自去看看吧，也许可以从他的异常言行中找到关键线索。"
张森叹了口气，随后指示司机驶向山川大学附属精神病医院。
抵达孙建成所在楼层，映入眼帘的是严密的警卫和周围众多便衣警察。显然，警方对这位关键嫌疑人给予了高度重视。
"孙建成就在那个病房里吧？"
环顾一周，张森指着角落里看似守卫最少的病房。
"嘿！你这洞察力真是瞒不过你！你怎么猜到的？"
刘成惊讶地看着张森，满脸好奇。
"其实很简单，这么多警察，虽然大多守在靠近走廊的病房门口，但他们不论是明是暗，都不自觉地望向那个病房。"
张森解析，刘成不禁露出惊叹。
"好家伙，你注意到这么细微的细节，还好你站在正义的一边！"
张森轻笑，接着说："好了，快把主治医师找来，看过孙建成后，我们才能安心去吃烤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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