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下子僵在脸上，钱江山认出了那两人。
是失踪已久的安文明和封四青。
陈子坊自然也看到了，带上兔头面具，手拿长空一边给1437打电话，一边清场。
陈子坊虽然已经不是主城大考官了，但他的兔头造型早已深入人心，没有人反抗，都不想在大过年的惹一身是非，识相的离开了小广场。
“干嘛啊，大过年的，有什么事儿不能等年后再说，兔子你不是已经辞职了吗，干嘛还管这烂事儿！”
“管就算了，找我干嘛啊！你有事儿找狄撒德啊！”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1437一通抱怨，非常不情愿的出现在现场。
陈子坊站在钱江山身边，对大声嚷嚷的1437说到：“我劝你闭嘴，他现在心情可不怎么好。”
钱江山最近的英雄事迹是他们几个大考官的主要工作内容，1437清楚的很，降低音量问道：“出什么事儿了这是？”
钱江山没回答，给安文明喂了一瓶生命药水，维持她最基本的生命特征，仔细检查着封四青的尸体。
陈子坊：“你没眼睛？”
“欧克，我不跟恋爱脑说话。”1437给陆鬼台打电话，告诉他带着主城调查人员过来一起出任务，然后果断挂掉电话，逃过他的哀嚎。
陆鬼台的效率很高，调查人员过来后，立刻封锁了现场，开始最基础的调查。
救护车的声音响起，医疗人员抬着担架，闯进警戒线内。
“让开让开！我们是中心医院的急救人员！”
救护车的声音和调查人员乘坐的警车声混在一起，现场一下变得混乱起来。
钱江山被要求远离尸体，并和陈子坊一起带到最近的调查局做笔录。
做完笔录后，钱江山站在调查局门口，看着远处聚在一起的嘈杂人群。
封四青的尸体很完整，看不出有任何外伤，也没有中毒的迹象，身上的衣服没有任何褶皱或者损坏，肉眼看出来死因是什么。
天空又飘起了雪花，钱江山抬头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
“他是想把我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全都弄死吗？”
陈子坊很不想承认，但周十三就是想要这么做，他的手法非常老套恶俗。
一点点，一个个，把和钱江山有关系的人像剥洋葱一样，全部剔除，直到这个世界只剩下钱江山一个人。
“钱江山，只要我的灵魂不碎，我们就可以再次相见。”陈子坊说道，“就算碎掉了，也没关系。”
“我们交换的八分之一灵魂不会随着我的消失而离开，所以你只需要好好活着，我自然会找到你。”
“只是时间可能会很长很长。”
钱江山知道陈子坊这时为什么会说这些话：“如果你的灵魂彻底消失了呢？”
他在交代后事，为自己不知何时被周十三杀死而交代后事。
陈子坊：“我会依照我的计划，把我拥有的一切全部给你。”
钱江山：“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找到你的，就像你之前做的一样。”
如果那八分之一的灵魂不会消失，那他就肯定能找到陈子坊，就像他能找到自己一样。
“……好。”陈子坊很想说到那个时候他已经消失在天地之间了，就算那八分之一的灵魂存在，他也不能再次复活。
这次调查自然什么也没查出来。
主城居民死后是没有尸体的，只会留下一些遗物，钱江山过去时只领到一个小盒子，盒子里是几张储蓄卡和一封信。
信封上写着给遗孀安文明。
钱江山带着遗物去了中心医院重症监护室，门内，安文明正躺在床上带着呼吸机。
刚要走，钱江山碰到了苏长在，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内疚涌上心头：“抱歉，是我们的错。”
如果他们那时继续找下去，是不是封四青就不会死，安文明也不会伤的这么严重。
苏长在隔着门，看着床上的人，轻轻的摇摇头：“不怪你们，如果不是你们，文明可能就死在这个冬天了。”
“抱歉。”钱江山把封四青的遗物递给苏长在，“这是封四青的遗物，给安文明的。”
苏长在：“谢谢，我会转交给文明。”
安文明的病情稳定后就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VIP病房，苏长在在去缴费的时候要求把病房改成普通病房，但前台跟她说已经有人缴纳了全部费用。
苏长在询问是不是钱江山做的，钱江山说是，就当是对安文明的一点补偿。
VIP病房内，苏长在坐在床旁边的椅子上，观察着安文明的状态，在心里评估能不能把封四青的遗物给她。
万一情绪激动昏过去怎么办。
“姐，别藏着了，你瞒不过我。”安文明从几天前就见她姐姐盯着她思考犹豫。
苏长在犹豫着，斟酌着用词，怕刺激到大病一场的安文明：“封四青他……从主城离开了。”
安文明：“我知道，他的尸体是我背回来的。”
苏长在心猛地刺痛一下，拿出钱江山给她的盒子：“他给你留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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