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直不跟他说，他就一直以为是他亲奶奶，只有今后长大才知道姑妈跟他不是一个姓的原因，这个事不告诉他，他自然知道了，是他的事”。
吃了收拾好，程强兴冲冲跑到前面去了，到了奶奶家就喊个不停，山阳夫妻到了，跟干妈保保打个招呼后问道：“干妈！什么事？”
“你还问的怪，没事你就不可以来耍吗？什么事，我想孙儿了，这个理由可以吧？”。
“保保！您说一下我这个话错了吗？
“你的话没错，你干妈的话也没错她有这个愿望也不过份，现在你程强也放了假了，他也找得到，你们两个大人搞不赢，把孩子喊到来看他奶奶，他奶奶也好把她给他准备好的东西拿给他，这个小家伙怪得很，他奶奶拿给他东西更多，他喊奶奶喊得更勤”。
“还是保保说得在理，程强！今天喊爷爷没？爷爷生气了”。
“喊了的，爷爷是逗他的”。
“喊你过来，跟你说，今年春节，你嫁了的两个妹妹回家团年，年三十你不能有其它安排，当着五妹在这里说，就是包括你老丈母家，万一你两个大人来不了，我孙儿都必须到我这里，今天喊你过来就是这件事，晚了通知你，你不好安排”。
“你老人家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依你的意思办就是，程强！当着你奶奶和爷爷的面说好！你现在，实际几年前就找得到了，你要到奶奶家来看他们，记住爸爸妈妈没时间，你一个人也要来”。
“程强！爸爸说的话记住没？”。
“奶奶！我记住了，我一定会来看您和爷爷”。
“听说你又在矿砖厂去了，我才听说，贺五妹早就没在砖厂了，你跑去凑啥子热闹，早就听说砖厂不好干，说又拿不起钱，反正哪里不好干，你就往里跑”。
“您老人家说话也是，您认为跑的到去吗？当官喊到了，不去不行”。
“我懒得说你，你这一辈子，老婆也说好了，每次都不拦你，五妹！干妈不是埋怨你，你还不到四十岁，还可以干几年”。
“我晓得，今天来了，老娘这些话是少不掉的，好在保保没说”。
“山阳！你喊我保保十多年了，快到十七年了，每次你干妈说你，我可没打过帮脏，五妹你也是十多年了，你也清楚”。
“保保！我是说的您没说，干妈！保保！我们走了”。
“爷爷奶奶再见！”。
在回家的路上，勤惠说道：“小程！你每次调工作，实际上我也拦了你，只是没拦住，你干妈，习惯了，又说了你干妈，每次说你，把我一齐说，她能干，她为什么不拦你，当然每次都是你调了她才晓得”。
“在没调以前要她晓得，又有哪点好？”。
“我提醒你一个事，你歇了这么久没去看你姐姐了”。
“不关事，她们有事晓得通知我”。
到家了，“程强！记住，洗脚洗脸睡觉”。
“这几天在地面是没井下辛苦，就是费神一点，明天我们抽点时间回去看一下老丈人，老丈母”。
“你还记得有老丈母，老丈人，我想你工作太忙，搞忘了，你现在一切都好了，还记这些干啥子？”。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未必我整好了，你又整孬了吗？不打嘴巴仗了，睡觉了，明天还有明天的事”。
很快到砖厂一周了，年终出席矿上表彰会名单报矿上，另外修改的规章制度，先交班组长传阅，提出修改建议，为此程山阳还专门请朱华章，李少龙，邱金国等人到办公室征求意见，通过后下发到班组，然后组织小组为单位认真学习，然后上墙公示，全厂职工都受到一次震撼，往次厂里定的制度都是上面定了，大会上一读就宣布执行了，这次初稿交下来反复讨论，征求意见，最感到意外的是，专门把几个刺头喊到办公室征求意见，这几个是最多违反制度的人，个个都说，紧箍咒由你自己戴上了，而且条条都是合情合理合法的，最感到新鲜的是，每天上早班还有四十分钟的买菜时间，这是明文规定的，大家感到新来程书记，书记是新的规矩也是新的，新制度面前出现了新问题，新制度刚宣布第二天，程山阳的妹妹程山凤，在农贸市场买菜时搞忘了，少买了一种作料，返到上班地点后，又重新返到农贸市场去补买作料，其实就多躭误了十多分钟，这时很多人都在想，你程山阳没来以前，平时多误半小时是常事，何必这么认真，甚至有人认为这是程山阳用的苦肉计，有意派个妹子违反，各种说法都有，这件事摆在程山阳面前，人人都在观望，汪厂长也在劝程山阳，放她一马，提醒她不能有下次。程山阳在办公室对着几个厂干部说道：“这件事，在厂里新的制度没宣布之前，确实是件微不足道小事，但在新的制度公布之后，有人说我程山阳用的苦肉计，别人说什么我管不着，也不可能去堵别人的嘴，这件也不加重处罚了，假设今天是贺勤惠还在砖厂，是砖厂员工，今天必须加倍处罚，我在几天前，好像给汪厂长说起过在采煤队自己罚自己的款的事，万万没想到，此事出在自己的亲妹身上，带有很重的戏剧性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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