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没当真，以为媒体为了噱头经常乱写。
只是他没想到，新闻是他爸放出的。
“后来……后来知道是我爸放出的新闻后我表明了立场，也在想办法解决。我那时候没告诉你是因为联姻的事不是真的，以为我会处理好，然后再和你说，而且那时候我们关系刚缓和我不想再因为其他事情影响到我们。”
没想到，不说比说了更严重。
莫言头低着，林景程看不到她表情，手紧紧拽着她手臂，手心出汗，等她的反应。
昨晚和姜妍聊天的时候，姜妍对林景程联姻的事儿一笔带过，不过也说了没有联姻。
听到他亲口说的时候，内心虽有触动，莫言没太大的反应，联姻一事只是导火线。
就像林景程刚才说的，当时他没对她说是因为当时两人关系刚好缓和。
归根结底的原因，还是她和林景程感情基础薄弱，经过之前的事，她内心没安全感。
两年前，林景程做的种种，莫言不是没感觉。
她想，他是有点喜欢她的，两年前的她感觉得到。
和交往那一年中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只是不多，不足以让当时莫言像一开始喜欢他那样倾尽全力。
并且，她当时打电话问过他。
莫言抬头，和他对视，声线淡淡的，“我知道，听姜妍说了。”
林景程手上力度加重，因为她的无波无澜。
“你弄疼我了。”
林景程听后，马上松开一点，力度并没有减少多少，“对不起。”
莫言心底叹气，至少比刚才要好点，缓缓开口，“那时候我一直和你在一起，并没有看到看到新闻，联姻的事情还是我朋友告诉我的，因为……你当时说过的话，所以我对我朋友说，我相信你，那只是媒体乱写的。甚至——江小姐来找我的时候，说你们早就有婚约，心里虽然难过，还是选择相信你，也打电话问你了，可是第二天，你们两家人站在一起出现在了新闻上。”
林景程开口解释，“没有联姻，更没有早就有婚约，江灵初当时担心江氏没人帮忙度过难关，才会那样，她瞎说的，至于新闻，那是巧合，我爷爷在医院，江叔因为公司问题身体不好也在医院，我……”
后面江灵初也后悔了，林景程不待见她，和林亦如说自己做错了事。
他们才知道。
“我头一天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为什么不解释呢。”
“我——”林景程。
因为自己的疏忽和大意。
“我爷爷当时正在抢救，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刚眯了一会儿。”
脑子不是很清晰。
莫言听懂了。
只想着后面解决好问题再和她详细解释，
还有就是他太过自负，以为自己会搞定所有事情。
即便过去这么久，莫言还是相信他说的话。
就像她对姜妍说的，林景程很好，只是不爱她而已。
“我知道了。”
林景程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听到这句话，心里很多问号。
哑声问道，“知道了，然后呢。”
莫言也看着他，眼神比之前要温和，没有一开始重逢后的陌生感，“误会解开了，现在安豪和霍氏有合作，以后正常相处。”
林景程把抓着她的手臂的动作改成环抱。
“那我们呢？”
莫言眼神淡了下去，“我们？”
“嗯，我们。”
“没有我们，虽然联姻的误会解开了，但是两年前我们就已经分手了，我离开也不仅仅是因为联姻的事，以后就当朋友相处吧。”
这是林景程没想到的回答，内心酸涩，环抱着她的手臂收紧，“为什么，如果没有联姻这件事儿，我们已经在一起了，莫言，你不能对我这样残忍。”
莫言没他那么激动，平静的问：“林景程，你爱我吗。”
林景程心里一震。
从他的反应里莫言就知道了答案。
无需等他开口回答。
无所谓的笑笑，“你可能是因为我之前提分手，心里占有欲作祟，不一定是真的想和我在一起。”
林景程喉咙滚了滚，喉咙堵的难受，“不是的。”
他只是稍微停顿了下，她就给他下定论了。
莫言还在继续，“你之前问过我，想要什么要的感情，我当时没回复你，只说你给不了，我现在告诉你，我想要的是：对方睡醒会主动找我，忙完会告诉我，事事有回应，件件有着落，有事情会提前交代，我是对方心里唯一的偏爱，任何事情都会想到我。”
说到这停顿了下，直视着他，“最重要的是，他要像我喜欢他那样喜欢我，像我爱他那样爱我。”
林景程说不清楚现在心里是什么滋味，莫言说的没错，交往那一年里，他确实没给过她那些反馈。
只能言语匮乏的说了一句，“那是以前，现在你怎么知道我给不了。”
“我刚问你爱不爱我的时候，你的反应说明了一切。”
林景程再也忍不住，把人往自己怀里揽，头放在她的肩头，低声细语，“对不起，我刚刚只是没反应过来，过往三十多年的人生里，从来没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只知道不管是两年前和你交往的时候还是现在，都想和你待在一起，我以前没有谈过女朋友，不知道怎么和对方相处，还在你以前提出问题的时候觉得我们之间没有不正常，那也是我心里话，因为和你在一起很舒适安逸，我没觉得不正常，没有过多考虑你的感受，没有照顾你的情绪，我们抱歉。”
“在你离开的那一年多里，我每天都在想你，想到胃疼，想到失眠，想到用工作麻痹自己，很后悔当时没有和你说清楚，也很后悔当时在医院没有坚定站出来否认联姻的事情，是我不好，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爱，你刚问我的时候我很懵，才会没有第一时间有反应，因为从来没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我自己也没经历过，不知道什么样的感情才是爱。”
莫言听着林景程的话，眼眶湿润，从来没见过他说这么长的话。
“你说的对，我不懂得爱人，但是你不能在我没弄清楚什么是爱的时候，就给我下定论说我不爱你，这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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