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卓之涵激动地不由睁大了眼睛。
这是在说，自己关注了好几年的大帅哥，此刻就在距离自己不到二十步距离的地方？！
她想起之前“一凯同学”曾给自己发过私信，约她出来见面。当时因为防备心，并没有搭理。毕竟网上也不乏那种网红私下生活混乱的事情。
但是，此刻，在这种公共场合，他就在不远的地方，也许，偷偷去看一眼，也不是不可以？
看她僵在原地的脚步和跃跃欲试的表情，陈思砚不由敛眉：“怎么了？你认识？”
卓之涵点点头，觉得哪里不对，又摇了摇头：“是我关注了好几年的一个网红博主！”
“啊！一凯同学！我爱你！”
餐桌那边有一个疯狂的声音忽然大喊了一声。
“……什么博主？”
“颜值博主，是个超级大帅哥！”
卓之涵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里都透着兴奋的劲头，目光只顾着张望那头的餐桌，都没发现面前的陈思砚嘴角已经沉下去。
“大少爷，能等我一分钟么？我想过去看一眼，很快的！”
嘴上虽然还在请示，但卓之涵的脚已经往着那头行动起来了。
“不行。”
“诶？！”
被陈思砚低沉的拒绝唤回了神，卓之涵这才停住了脚步，失落地抬着眼望向陈思砚，企图再为自己争取一下。
“为什么不行……我就去看一眼嘛，很快的！”
陈思砚走上来，面无表情地将自己怀里的陈思晓塞进了卓之涵怀里。
“车停在楼下，再久一点要被贴违章了。被扣钱，你给么？”
“……哈？”
卓之涵一脸懵逼，和她一样诧异的，还有银色西服的男人。
“您的车在楼下是可以随便停……的。”
男人试图解释，但目光在和陈思砚交汇的瞬间，声音也一秒弱下来了，赶紧识趣地大步走到了望电梯边按下了下行键。
卓之涵抱着陈思晓，悻悻地跟着陈思砚来到电梯边。
虽然她真的很想去看一眼“一凯同学”本人，毕竟这是多么近在咫尺的机会。但看陈思砚已经有些不高兴，她也不敢再说什么。
离开旋转餐厅，陈思砚驱车将迟悠悠送到了家，这才载着其余人回到医院。
把陈思晓送回套房，卓之涵又和陈思砚一起将陈思齐推回他的房间里。
“好好养伤，好好学功课，听见没？”
待护士们将陈思齐扶回了床上，陈思砚才走到他床边，敲了敲他的脑袋嘱咐。
“知道了……”陈思齐有些郁闷地努着嘴，摸了摸被敲的脑袋。“哥……”
“怎么了？”
“那个……下次来的时候……”陈思齐支支吾吾，目光也到处乱张望着闪躲。“下次来的时候，你可以给我带些书么？”
听他这么说，陈思砚和卓之涵都来了兴致：“什么书？”
“就……就今天她俩说的那什么必读书单上的书……”
“嗯……就是你说的那个肉麻死了的那个书吗？”卓之涵故意拉长尾音强调起来。
陈思齐板着的脸倏地涨红：“肉麻那、那也是老师让看的！”
“看完你就知道了，根本就不肉麻，是你自己脑袋瓜里想的东西才乱七八糟的。”卓之涵憋笑地冲他做了个鬼脸。
还是头一次听到陈思齐说要看书，陈思砚立刻便笑着答应了。
“好，明天给你带来。我先回去了。”
卓之涵陪着陈思砚一起离开了陈思齐的套房。听他说要回去，卓之涵便想送他到电梯口。
夜里的电梯间里没有人，安静得能听见电梯上下行运作的声音。
卓之涵意识到，这还是自那个唐突的吻之后，首次和陈思砚像寻常一样的单独相处。
没有缺乏睡眠的暴躁，没有酒精，没有旁人，没有事故，也没有任何其他的情绪干扰。
就是像现在这样，平静的独处。
她想起下午陈思齐给他看到的照片，还有那个忽然搂她入怀的吻，想起郑辉之前说起的关于陈思砚和陈思黎的事情。
她这才觉得，其实心里有很多很多话想和他说。
她偷偷瞥了一眼在等电梯的陈思砚，发现他目光只是盯着电梯紧闭的门，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要同时照看他们两个，辛苦你了。”
像是察觉到了她的偷瞄，陈思砚忽然开口。
他依然没有看她，只留给她一张轮廓分明的侧脸。
明知道这样他也看不见，但卓之涵还是摇了摇头：“不辛苦，实际上，今天我还挺开心的。”
陈思砚顿了一下，沉吟一声。
“嗯？”
“叮——”电梯门打开了。
“谢谢你，大少爷，大龙虾很好吃，我今天也很开心。跟你许愿，真的很灵。”
陈思砚盯着敞开门的电梯轿厢，不知在想什么。
但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那抿成一线的唇角，似乎微微上扬了些。
见他站着不动，而电梯门又要徐徐关上了，卓之涵赶紧冲上前伸出手挡住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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