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了宴会厅。6个暗影转瞬又消失了。
宴会厅剩下的人已经没了关注时尚晚宴的兴致，频频失神的盯着某处发呆。
最后，宴会就那么散了场。
车子里，神无月有些困，郁渊白顺手将星耀丢去了副驾驶“有点儿眼力界儿。”
星耀还没来得及抗议。容止这个临时司机就已经识趣的将挡板升了起来。
郁渊白偏头，看她“困就靠在我肩上休息。”
“嗯。”神无月动作无比丝滑的靠了过去，仿佛早就想这么做了。
郁渊白垂眸，星空顶微弱的光线将他帅气的俊脸藏在了黑暗中。
唯有神无月侧颜被映照的如莹莹美玉熠熠生辉。
阖眸休息的她，收起了一身漫不经心的疏冷桀骜，变得柔软娇气。比她动人心魄的皮囊更美的是她的骨相。不论是动，还是静。她的骨子里都散发着清冷高贵的桀骜不羁。是让人一眼心动的蛊惑。
“别老欺负星耀。惹毛了他我镇压不住。”神无月突然开口。
清冷的声线多了丝慵懒困倦的沙哑。
郁渊白怔了怔，失笑“闹着玩儿，我怎么会欺负咱儿子。”
闭着眼休息的神无月无奈，这人怎么还占便宜上瘾了“那是我妈的儿子。”
郁渊白眼皮颤了颤，让自己保持镇定。
这似乎是她第二次提起关于自己家人的事儿。
不过……
这便宜儿子，他抢定了。
郁渊白还在琢磨退位大计，怎么能让幸福退休生活计划流产呢？
“他在咱们家户口本上。”
神无月噗嗤笑了。
瞬间困意全无。
“你这样，被我妈知道是要挨打的。”
“丈母娘打人疼不？”郁渊白垂眸，问的认真。其实他觉得自己身子骨还成。挨几下没问题。
神无月大抵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嘴角扯了扯，表情一言难尽“你可真自信。没人能抗住我妈一巴掌，除了我爸。”
郁渊白哑了，顿觉亚历山大“你也不行？”
他老婆这身手，没准儿收拾自己都妥妥的。郁渊白很难想象，丈母娘得多凶残，才能让自己老婆这么敬畏。
神无月无语，表情怨念的不行“你可真会给我脸上贴金。我妈一巴掌能给我拍稀碎了。”
“这么夸张！”郁渊白觉得他老婆有点儿可爱，哪有把亲妈形容的跟母老虎似的。
神无月知道他不信，也没有辩解。只强调道“反正你别老欺负星耀就好。万一你哪个敏感词触及了他的抹杀系统，我都救不了你。”
郁渊白倏地愣住“抹杀系统？”
神无月眨眨眼，疑惑脸“我没跟你说过吗？他的核心程序有三大不可触系统。”
郁渊白：……
他眼神幽幽的，充满了控诉：你对我的态度像是能交心畅聊的关系吗？你会对你的ATM说真心话吗？
呃……
大概是某人的眼神儿太过直白。
神无月罕见的心虚了一秒“咳……那什么，现在说也不迟哈。”
“洗耳恭听。”
倒也不必如此阴阳怪气儿。
神无月托腮，窝在座椅里，轻声道“星耀的程序除了我们能看到的这些智能化程序外，还有三大核心程序，一、学习程序；二、抹杀程序。三、自毁程序。学习程序可以忽略，剩下两个。抹杀程序一旦捕捉到敏感词汇，诸如对我不利的危险言词，他就会触动程序，他的抹杀程序里加载了世界上最先进的各种格斗搏杀术。精通数万种毒药，呃……炸弹也在其中，总之，世上死法千千万，触动程序就完蛋。记住就行了。”
郁渊白面皮子抖了抖：所以我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和死神多次零距离了？
突然就觉得自己脖颈凉飕飕的。
大概是他此时的表情过于精彩，神无月好笑的睨了他一眼“放心，他现在对你的财产更感兴趣。”
“所以我这是拿钱保命了？”郁渊白脸黑黑的。以为寻了个完美继承人。敢情特么是恐怖分子在我身边？！
神无月笑的坏坏的“所以，多挣钱没坏处。”
郁渊白：……我还能再挣三五百年，倒也不必如此着急退休。
两人谈完了星耀的事情，郁渊白冷不丁的问了一句“今天来宴会的目的达到了？”
神无月表情微滞，羽睫颤了颤，她歪头，看向隐在黑暗中的某人“唔……什么目的？”
这无辜的，茫然的，不解又疑惑的表情。将她的茫然无知充分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郁渊白眼神黯然，她不信自己。
这个认知无疑是打击人的。
他不做纠结，只是淡淡开口“云雾山天坑，你想下去吗？”
神无月脸色骤然冷了下来“你在查我？”
郁渊白心口被她这一眼刺的生疼。默了默，他摇头“上次在天坑里，我就觉得那里的温度不太正常。我的视力比别人好些。我看见下方有块很可别的石头卡在那里。我想，那个东西就是影响那里温度的。我只是想帮你，没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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