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林洛看的更加清晰，漆黑的旋涡好似万物的终结之地，比无光的虚空更加黑暗。
旋涡之上，密密麻麻有着恒河沙数的闪烁光点，数量虽多，但是在这旋涡之上还不及萤火之光，显得无比微弱。
林洛下意识看向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光点，光点内则是一个个发光的旋涡，林洛凝神细看，那一个个旋涡，竟然也是由一个个更微小的光点组成。
回想到第一次看到这幅场景的猜测，林洛立刻明了，这更微小的光点是一颗颗恒星，而发光的旋涡则是星系，这漂浮在毁灭旋涡上，终将被旋涡吞噬的，则是一个个宇宙。
晃过神来，林洛突然产生一抹复杂的情绪，有恐惧、有疑惑、有不解、有怀疑。
恐惧的是，莫非在毁灭旋涡中湮灭才是所有生命的终结？
疑惑不解的是，这旋涡是否真实存在？为什么修炼通天剑经会看到这旋涡，难道通天剑经的创造者是看了这旋涡才创造出的通天剑经这个功法？否则，通天剑经的第一式为什么这么难修炼，比大道圆满级功法雷花经都要难得多。
怀疑的是，若是将通天剑经修炼到极致，是不是毁灭旋涡会如这个一般，成为万物的终结，吞噬一个宇宙，好像吃一粒芝麻一样。
这功法如此逆天，自己还有必要创造功法吗，自己所看的森白雷霆大道本体，也只是这方世界的真理之一罢了。
若是能修成这毁灭旋涡，就连这方世界都能轻易吞噬，更何况是其中一条大道？
从这场景中退出，林洛缓缓睁开双眼，双眼倒映出一黑一白两种影像。黑色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漆黑旋涡，要将一切吞噬，白的则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充斥着生命之力。
足足过了数分钟，这景象才缓缓消失，林洛瞳孔终于聚焦，眨了眨眼睛，看了看房间缓缓收敛的符文光芒。
林洛伸开左手，一道寒冰雪花与一道肃杀小剑几乎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片冰冷雾气，雾气除了极致的冰冷，还有抹除一切生机的肃杀。
林洛看了看，又伸开右手，一道漆黑小剑，一道纯白小花泾渭分明。
这是林洛开窍境巅峰，铸就大道之基后，自然而然产生的两道剑意。
更准确的说是两道大道真意。黑剑蕴含纯粹的毁灭是通天大道真意，白花蕴含纯粹的生机雷花大道真意。
看着手掌中四道剑意，林洛心中却没有丝毫得意与高兴，心中仍旧被刚刚的问题困扰着。
自己通过大道碎片，曾经亲眼看见一条大道本体，从中悟出了雷霆创世之法，所以才又修炼了雷花经。
后来经过两次悟道，林洛又有了将通天剑经与雷花经结合，有了创出一部新功法的念头，其灵感也是因为那森白雷霆大道中，除了有雷霆创世的场景，同样有雷霆灭世的场景。
毁灭旋涡天然就有覆灭一切的效果，与雷花经结合，刚好可以形成互补，让功法兼具毁灭与生机两种属性。
在林洛想来，通天剑经已经这般强大，足以支撑林洛在开窍境杀一般天地境如杀狗，若是再让其兼具雷花经的生命之力该是何等强大。
由此延伸出的大道该是何等强悍？
只是这次通天剑经达到开窍巅峰，林洛再次见到那灭世之景，以林洛现在的眼界来看，自然知道那毁灭旋涡是何等强大，自己想自创大道修炼出比那旋涡更强的存在，几乎相当于痴人说梦。
就连林洛自己都开始怀疑，所谓自创功法，真的有必要么？
只是，让林洛依旧犹豫不决难以决断的是，以自己现在的眼界完全无法分辨那场景的真伪。那般场景或许只是，通天剑经创造者的想法而已。
而这怀疑也并非没有理由，首先，林洛无法想象，修炼通天剑经功法的人从哪里获得无穷无尽的能量，能够支撑修炼者凝聚出这般恐怖的毁灭旋涡。
至少，林洛觉得即便吞了这方世界，这个宇宙，也是远远不够的。
另外就是，林洛严重怀疑，通天剑经功法的创造者有没有真正修炼过这部功法，因为林洛实修的经验，即便是最顶尖的天才也无法通过炼化灵气，在四百年时间将通天剑经第一式修炼完。
这一点，冰神剑的前器灵就亲身试过多次，天剑道宗十余万年无人以此功法进阶天地境，也是例证。
林洛虽然只修炼了一年，那是因为，这一年因为系统升级，签到效率大增，尤其后半年，林洛收服黄昏宫后，全都在名胜古迹签到，让效率再次增加。
实际上，算上前十年的积累，前后消耗了接近千年的修为。
本来，林洛以为是自己资质不高的原因，可后来修炼了大道圆满级功法雷花经，林洛才发现，根本就是通天剑经本身的原因。
所以林洛很怀疑，创造这部通天剑经的人，根本就没修炼过，如果真是这样，那林洛脑海中的场景或许真的只是此人的一个想法或者终极目标。
不过这些也都是林洛自己的推测而已，中兴祖师曾说，通天剑经来自上个纪元，真实来历已不可考，所以林洛才如此纠结，不知该如何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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